崔寔(汉)《政论》 诗解6圣王远虑患民情之难防忧奢淫之害政塞源绝末深刑重罚 题文诗: 法度既堕,舆服无限,婢妾皆戴,瑱楴之饰, 被织文衣,乃送终家,亦无法度,软梓黄肠, 多藏宝货,飨牛作介,高坟大寝,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俗人多之,咸曰健子.天下跂慕, 耻不相逮.念亲将终,无以奉遣,约供养豫, 修亡殁备.老亲之饥,寒以事淫,法之华称, 竭家尽业,甘心不恨.穷厄既迫,起为盗贼, 拘执陷罪,为世大戮.痛乎此俗,刑陷愚民. 且橘柚之,贡也尧舜,所不常御,山龙华虫, 帝王不以,为亵服也.今之臣妾,皆余黄甘, 厌文绣者,盖以万数.其余称此,不可胜记. 古者墓而,不坟文武,之兆与平,地齐而今, 豪民之坟,已千坊矣.欲民不匮,诚亦难矣. 是以天戚,戚人汲汲,外溺奢风,内忧穷竭, 故在位者,犯王法以,聚敛愚民,则冒罪戮, 而以为健,俗之坏败,乃至于斯.天下患三.
承三患弊,继荒顿绪,而徒仅欲,修旧修故, 无匡改虽,唐虞复存,无益治乱.昔圣王也, 远虑深思,患民情之,难防忧奢,淫之害政, 乃塞其源,以绝其末,深其刑而,重其罚夫, 善堙川者,必杜其源,善防奸者,必绝其萌. 子产相郑,昔殊尊卑,异其章服,而国用治. 大汉明主,岂不如小,藩之陪臣?在修之与, 不修之耳.成由勤俭,败由骄奢,正本源清. 《原文》版本2 法度既堕,舆服无限,婢妾皆戴瑱楴之饰,而被织文之衣,乃送终之家,亦大无法度(“大”字从《御览》五百五十五补),至用软梓黄肠,多苦恼宝货,飨牛作介,高坟大寝,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而俗人多之,咸曰健子。天下跂慕,耻不相逮。念亲将终,无以奉遣,乃约其供养,豫修亡殁之备(有脱文)。老亲之饥寒,以事淫法(疑作“氵大”)之华称,竭家尽业,甘心而不恨。穷厄既迫,起为盗贼(“起”本作“迫”,从《御览》五百五十五改),拘执陷罪,为世大戮。痛乎,此(“此”本作“化”,从《御览》改)俗之刑陷愚民也。且橘柚之贡(《艺文类聚》八十六,《御览》九百六十六作“之实”,九百七十三作“之贡”),尧、舜所不常御(本作“尝御”,从《类聚》八十六、《御览》九百七十三改),山龙华虫,帝王不以为亵服。今之臣妾,皆余黄甘而厌文绣者,盖以万数矣。其余称此,不可胜记。古者墓而不坟,文、武之兆,与平地齐。今豪民之坟,已千坊矣。欲民不匮,诚亦难矣。是以天戚戚,人汲汲,外溺奢风,内忧穷竭,故在位者则犯王法以聚敛,愚民则冒罪戮以为健,俗之坏败,乃至于斯。此天下之患三也。 一患之弊,继荒顿之绪,而徒欲修旧修故,而无匡改,虽唐、虞复存,无益于治乱也。昔圣王远虑深思,患民情之难防,忧奢淫之害政,乃塞其源以绝其末,深其刑而重其罚。夫善堙川者必杜其源,善防奸者必绝其萌。昔子产相郑,殊尊卑,异章服,而国用治。岂大汉之明主,曾不如小藩之陪臣?在修之与不耳。(《群书治要》) 《原文》版本1 法度既堕,舆服无限,婢妾皆戴瑱楴之饰,而被织文之衣。乃送终之家,亦无法度(《御览》卷五百五十六作‘亦大无度’)。至用软梓黄肠,多藏宝货,享牛作倡,高坟大寝。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而俗人多之,咸曰健子。天下跂慕,耻不相逮。念亲将终,无以奉遣,乃约其供养,豫修亡殁之备(此二句《御览》卷五百五十六作‘乃约其供养衣服,豫修已没之制’)。(严可均曰:‘有脱文。’)老亲之饥寒,以事淫法(严可均曰:‘疑作汰。’)之华称。竭家尽业,甘心而不恨。穷厄既迫,起(本作‘迫’,据《御览》卷五百五十六改)为盗贼,拘执陷罪,为世大戮。痛乎此(本作‘化’,据《御览》卷五百五十六改)俗之刑陷愚民也!且橘柚之贡(《类聚》卷八十六作‘实’),尧舜所不尝(《类聚》、《御览》卷九百七十三作‘常’)御;山龙华虫,帝王不以为亵服。今之臣妾,皆余黄甘而厌文绣者,盖以万数矣。其余称此,不可胜记。古者墓而不坟,文、武之兆,与平地齐。今豪民之坟,已千坊矣。欲民不匮,诚亦难矣。是以天戚戚,人汲汲,外溺奢风,内忧穷竭。故在位者则犯王法以聚,敛愚民则冒罪戮以为健。俗之坏败,乃至于斯。此天下之患三也。(《群书治要》) 承三患之弊,继荒顿之緖,而徒欲修旧修故而无匡改,虽唐、虞复存,无益于治乱也。昔圣王远虑深思,患民情之难防,忧奢淫之害政,乃塞其源以绝其末,深其刑而重其罚。夫善堙川者必杜其源,善防奸者必绝其萌。昔子产相郑,殊尊卑,异章服,而国用治。岂大汉之明主,曾不如小藩之陪臣!在修之与不耳。(《群书治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