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外传》卷7诗解6得贤者昌失贤者亡以古鉴今宋玉不得其志由己君不用贤而责诸人君过有三 题文诗: 纣杀比干,箕子被发,佯狂陈灵,公杀泄冶, 邓元去陈,以族从也;自此以后,殷幷于周, 陈亡于楚,皆以其杀,比干泄冶,而失箕子, 邓元也而,燕昭王得,郭隗邹衍,乐毅是以, 魏赵兴兵,攻齐栖莒.燕地计众,不与齐均, 然所以信,燕至于此,者由得士.故无常安, 之国亦无,宜治之民,得贤者昌,失贤者亡, 自古及今,未有不然.明镜者所,以照形也, 往古者所,以知今也.知恶古之,所以危亡, 而不务袭,蹈其所以,安存则未,有以异乎, 却走而求,逮前人也.太公知之,故举微子, 之后而封,比干之墓.圣人之于,贤者之后, 尚如是厚,而况当世,之存者乎!诗经有曰: 昊天太怃,予慎无辜.宋玉因友,见楚襄王, 襄王待之,无以异也,乃让其友.友曰姜桂, 因地而生,不因地辛;女因媒嫁,不因媒亲. 事王未耳,子何怨我?宋玉曰否;昔者齐有, 狡兔一日,走五百里,使之瞻见,指属虽良, 狗犹不及,狡兔之尘,若蹑迹而,纵绁之则, 虽东郭㕙,不能离也,今子属臣,蹑迹而纵, 绁与遥见,而指属欤!诗经有曰:将安将乐, 弃予作遗.自知者明.宋燕相齐,见逐罢归, 舍召门尉,陈饶等二,十六人曰:诸大夫有, 能与我赴,诸侯者乎?陈饶等皆,伏而不对. 宋燕曰悲,乎哉何士,大夫易得,而难用也. 饶曰非士,大夫易得,而难用也,君弗能用, 不用则有,不平之心,是失之己,而责诸人. 宋燕问故,陈饶对曰:三斗之稷,不足于士, 而君雁鹜,有余粟是,君之一过.果园梨栗, 后宫妇人,以相提掷,士曾不得,一尝是君, 之二过也.绫纨绮縠,靡丽于堂,从风而弊, 士曾不得,以为缘是,君之三过.财者君之, 所轻死者,士之所重.君不能行,君所轻而, 欲使士致,其所重犹,鈆刀畜之,干将用之, 不亦难乎!宋燕面有,惭色逡巡,避席曰是, 燕之过也.诗经有曰:或以其酒,不以其浆. 《原文》 纣杀比干,箕子被发佯狂;陈灵公杀泄冶,邓元去陈以族从;自此以后,殷幷于周,陈亡于楚,以其杀比干泄冶,而失箕子邓元也。燕昭王得郭隗邹衍乐毅,是以魏赵兴兵而攻齐,栖于莒。燕之地计众,不与齐均也,然所以信燕至于此者,由得士也。故无常安之国,无宜治之民,得贤者昌,失贤者亡,自古及今,未有不然者也。明镜者、所以照形也,往古者、所以知今也。知恶古之所以危亡,而不务袭蹈其所以安存,则未有以异乎却走而求逮前人也。太公知之,故举微子之后,而封比干之墓。夫圣人之于贤者之后,尚如是厚也,而况当世之存者乎!诗曰:“昊天太怃,予慎无辜。”【注释】 2,“昊天太怃,予慎无辜。”出自:《巧言》第8句全文:
悠悠昊天,曰父母且。无罪无辜,乱如此幠。昊天已威,予慎无罪。昊天泰幠,予慎无辜。 译文:
高高远远那苍天,如同人之父与母。没有罪也没有过,竟遇大祸难免除。苍天已经大发威,但我确实没错处。苍天不察太疏忽,但我确实是无辜。《原文》 宋玉因其友见楚襄王,襄王待之无以异,乃让其友。友曰:“夫姜桂因地而生,不因地而辛;女因媒而嫁,不因媒而亲。子之事王未耳,何怨于我?”宋玉曰:“不然。昔者、齐有狡兔,尽一日走五百里,使之瞻见指注,虽良狗犹不及狡兔之尘,若摄缨(应为:蹑迹)而纵绁之,〔则狡兔(应为:虽东郭㕙)不能离也。今子之属臣也,摄缨(应为:蹑迹)而纵绁与〕瞻见(应为:遥见而)指注(应为:属)与!”诗曰:“将安将乐,弃予作遗。”《原文》应为: 宋玉因其友以见于楚襄王[1],襄王待之无以异。宋玉让其友,其友曰:“夫姜桂因地而生[2],不因地而辛[3];妇人因媒而嫁,不因媒而亲。子之事王未耳,何怨于我?”宋玉曰:“不然。昔者齐有良兔曰东郭㕙[4],盖一旦而走五百里[5]。于是齐有良狗曰韩卢,亦一旦而走五百里。使之遥见而指属[6],则虽韩卢不及众兔之尘。若蹑迹而纵绁[7],则虽东郭㕙亦不能离。今子之属臣也,蹑迹而纵绁与?遥见而指属与?《诗》曰:'将安将乐,弃我如遗[8]。’此之谓也。”其友人曰:“仆人有过,仆人有过。” 【译文】 宋玉通过他的朋友谒见了楚襄王,但襄王对待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宋玉责怪他的朋友,朋友说:“生姜和肉桂因为土地而生长,但并不因为土地而辛辣;女子靠媒人而出嫁,但不会靠媒人而得到宠爱。您是事奉大王还不够啊,怎么能埋怨我呢?”宋玉说:“不是这样的。从前,齐国有一种叫东郭㕙 的好兔子,一天能跑五百里。这时侯齐国也有一种叫韩卢的好狗,也能一天跑五百里。如果远远地给狗指引兔子的方向,纵然是韩卢也追不上普通兔子奔跑时的尘土。如果让狗隐藏起来,突然放开绳子,就算是东郭㕙也无法逃脱。现在您把我引荐给大王,是让狗隐藏起来突然放开绳子呢?还是远远地给狗指引兔子的方向呢?《诗经》说:'你正在安乐无忧,抛弃我就像遗忘东西一样。’说的就是这种情形。”他的朋友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注释】出自刘向《新序》卷5杂事5诗解9忠臣尽善与君不能陷难不因媒亲宋玉不得其志由势不怨 《原文:《新序》 宋玉因其友以见于楚襄王,襄王待之无以异。宋玉让其友。其友曰:“夫姜桂因地而生,不因地而辛;妇人因媒而嫁,不因媒而亲。子之事王未耳,何怨于我?”宋玉曰:“昔者,齐有良兔曰东郭夋,盖一旦而走五百里,于是齐有良狗曰韩卢,亦一旦而走五百里,使之遥见而指属,则虽韩卢不及众兔之尘,若蹑迹而纵緤,则虽东郭夋亦不能离。今子之属臣也,蹑迹而纵緤与?遥见而指属与?诗曰:'将安将乐,弃我如遗。’此之谓也。”其友人曰:“仆人有过,仆人有过。”
[1]宋玉:战国后期楚国辞赋作家,鄢(今湖北宜城)人。《史记·屈原列传》说:“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皆好辞而以赋见称。”《韩诗外传》卷七、傅毅《舞赋》中对其事迹也有零星记载。综合起来看,宋玉原是一位贫士,经人引荐做过楚襄王的小臣如文学侍臣之类,当过大夫。顷襄王称之为“先生”,但实际上不被重用。楚襄王:即顷襄王,怀王之子,名横。战国后期楚国的君主,前298年—前263年在位。
[2]姜桂:生姜和肉桂,用作辛味调料。
[3]辛:五味之一。辣味。
[4]东郭㕙 (qūn):良兔名。《战国策·齐策三》:“韩子卢者,天下之疾犬也。东郭㕙者,海内之狡兔也。”
[5]一旦:一天。朱季海《新序校理》:“'一旦’盖楚语。”
[6]指属(zhǔ):指示。属,委托,嘱咐。下“属”同。
[7]蹑迹:隐藏踪迹。绁(xiè):系牲口的缰绳。
[8]将安将乐,弃我如遗:见《诗经·小雅·谷风》。将,正在。我,毛诗作“予”,此用鲁诗。如遗,如同遗忘东西一样。 《原文》 宋燕相齐,见逐,罢归之舍,召门尉陈饶等二十六人曰:“诸大夫有能与我赴诸侯者乎?”陈饶等皆伏而不对。宋燕曰:“悲乎哉!何士大夫易得而难用也。”饶曰:“〔非士大夫易得而难用也,〕君弗能用也,〔君不能用,〕则有不平之心,是失之己而责诸人也。”宋燕曰:“夫失诸己而责诸人者何?”陈饶曰:“三斗之稷,不足于士,而君雁鹜有余粟,是君之一过也。果园梨栗,后宫妇人以相提掷,士曾不得一尝,是君之二过也。绫纨绮縠,靡丽于堂,从风而弊,士曾不得以为缘,是君之三过也。且夫财者、君之所轻也,死者、士之所重也。君不能行君之所轻,而欲使士致其所重,犹譬鈆刀畜之,而干将用之,不亦难乎!”宋燕面有惭色,逡巡避席曰:“是燕之过也。”诗曰:“或以其酒,不以其浆。” 【注释】 出自刘向《说苑》卷8尊贤诗解10君不用财士不死义灵公爱贤任进敬贤 原文》 宗卫相齐,遇逐罢归舍,召门尉田饶等二十有七而问焉,曰:“士大夫谁能与我赴诸侯者乎?”田饶等皆伏而不对。宗卫曰:“何士大夫之易得而难用也!”饶对曰:“非士大夫之难用也,是君不能用也。”宗卫曰:“不能用士大夫何若?”田饶对曰:“厨中有臭肉,则门下无死士矣。今夫三升之稷不足于士;而君雁鹜有余粟。纨素绮绣靡丽。堂楯从风雨弊,而士曾不得以缘衣;果园梨粟,后宫妇人摭以相擿,而士曾不得一尝,且夫财者,君之所轻也;死者士之所重也,君不能用所轻之财,而欲使士致所重之死,岂不难乎哉?”于是宗卫面有惭色,逡巡避席而谢曰:“此卫之过也。”
刘向《说苑》卷8尊贤诗解10君不用财士不死义灵公爱贤任进敬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