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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講:仰觀俯察——以天地運行的法則定位人事法則 [一]
【繫辭·第四章】易與天地准,故能彌綸天地之道。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精氣爲物,遊魂爲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與天地相似,故不違。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旁行而不流,樂天知命,故不憂。安土敦乎仁,故能愛。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通乎晝夜之道而知,故神無方而易無體。
現在有些搞易經講學和活動的,往往都是不倫不類,既不知道東方易經文化傳承之所在,也不懂西方的這一套科學理論,總想把東方的的理論與西方的科學技術生搬硬套地嫁接到一起,這根本就是兩回事情。比如說『陰陽』,你怎麼用西方的科學來予以解釋,『五行』這個道理你又如何以西方的科學來予以說明等等,這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思維層面。就好象中醫和西醫相互之間進行配合也許還可以,但是要進行嫁接是不可能的事情,兩者的思維方式不一樣,判斷也不一樣,這幾十年來諸多學者一直想將兩者完全結合在一起,至今仍無法實現,兩者依然各行其道,至今也沒有出現哪一位大師能對中西醫都精通。所以易經要用西方的科學或者是純數術來加以解釋是不可能的。
現在不少學習和研究易的人都偏離了易經的本意,我們學易,就要學習易經最根本的易理,不能離開易經六十四卦每一卦的卦辭﹑彖辭﹑象辭﹑爻辭等等,更不能離開繫辭,更要明白易經的本意是修身養性,自我改造。另外一個是『易爲君子謀』,易經所提供的指示主要是幫助自身的修養和提高對外界環境的認識。比如身爲皇帝,那就從皇帝的身份出發,如何調理好國家大事,如何把握好國運;而作爲下層人士,學易玩易也就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出發,把自己的身心調理好,把自己的工作處理好,把自己的人事關係安排好,至於國運如何就不是你所應該去把控的事情了。
莊子就說過『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生命的感知半徑是有限的,認識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而要強行去超越就會出問題。下層百姓就是和柴米油鹽醬醋茶打交道,身家十萬的人就於十萬的感知範圍打交道,百萬富翁就於百萬所能感知的範圍打交道,縣長就把縣管理好,省長就把一省管理好,依此類推,各有各的圈子,各有各的範圍,易經就稱之爲知位﹑守位。我們學易就一定要明白『位』的重要性,所謂『六位而成章』,易經中『初﹑二﹑三﹑四﹑五﹑上』的六個爻,每一爻都代表了你所處的位置,你的身份就在相應的位置上得以體現,就要把這個位處理好,不能隨便越位,越位則凶,安位則吉,亂位是凶,其中革命就是亂位,其時天下局面大亂,上下都不得其安,所以才會發生大的變化。所以在和平安定的環境之中,知位和守位是非常重要的,易經繫辭中就說到『樂天知命,故不憂。安土敦乎仁,故能愛』,我們就應該要明白這些道理。
上面我們就已經對易經繫辭的第四章作了一番概述。學易經的目的是什麼?在本章就對易經進行了讚嘆和指出易經的效用。首先文中就說『易與天地准,故能彌綸天地之道』。易經並不是古代聖人瞎編亂造出來的,並非杜撰,而是法天則地,是『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古代聖人在仰觀天文﹑俯察地理的過程之中,發現和總結出來的真理,並賦予一定的符號對其進行命名,就稱之爲易。易道,易理,是以天地運行等同的,是於天道等同的,即易與天地准。我們以此可以作爲一個衡量的尺度,就能夠看看很多搞易的人是否符合這個標準。什麼是天道?天道運行和天道本身是什麼?天道的體﹑天道的象﹑天道的用又是什麼?很多人對此就摸不著頭腦了,所以才有所謂悟道的說法。對於天道能否當下便見。
准,要落實在什麼地方呢?體﹑象﹑用又分別表現在什麼地方呢?在文中並沒有給予明確和具體的解釋,只是對易發出了由衷地讚嘆,即『易與天地准,故能彌綸天地之道』。彌綸,就是經緯,範圍﹑統率,將天地之道的經緯標註出來。如同地球的經緯度,使人們在工作和生活中,尤其是航空﹑航海﹑旅遊等等需要明確地理位置的時候有一個公認的標準。彌綸也有類似的作用,我們在生活中如何定位,工作中如何定位,我們的精神爲什麼會有吉凶禍福﹑順順逆逆,這就可以通過查看彌綸即坐標,從而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也就能夠明白在這個位置上所應面對的種種現象,也就能夠坦然面對,才能夠對下一步採取怎樣的行動而作到心頭有數。
在天道﹑地道﹑人道中,易經主要還是講人道,離開了人道,天道﹑地道都將不存在。以佛教爲例,雖然也講了很多諸如六道輪迴﹑三十三天﹑四禪天等等,但這大多都是理想境界,只是將此作爲奮鬥的目標,其實最終歸結下來還是要在人上,所以現在佛門大力提倡要立足於人間修行,少談極樂世界。學易也是如此,不能離開現實,不能離開現在此時此刻的現實,不能離開現在此時此刻我們的人心,離不開我們的喜怒哀樂,而且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那也就離不開社會關係網,是定了格的,要動也必須等待適當的時機。不能說今天還是個窮秀才,明天就能金榜題名,也不能說今天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明天就能成爲百萬富翁。
所以當我們再來看『彌綸天地之道』,就應該知道它就是給我們一個坐標,一個定位。在前面我們也談論過『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以及『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還有『天下之動,貞夫一者也』,知道『一』和『萬』的關係。地球五十幾億人口,中國十幾億人,成都也有一千萬人,今天在座聽課的也有幾十位,每一個人的走向和逸趣都各不相同,所以爲萬變,但天下之動,又貞夫一,這個一又是什麼?其實就是我和環境之間的關係。萬,就是具體的外部環境,一就是我。現在很多學易的人都沒有弄明白這句話的道理,也講述不清楚什麼是貞一。貞一就是貞我,就是我們的這個心。貞者,正也。具體的外部環境必須通過我來觀察,我來承受,我來改造。但是如何觀察?如何承受?又如何改造?那首先就必須認識客觀環境的因果,天下之動就有動的來由去脈,就有種種因,種種果,有些和自己有關,有些就和自己無關,有關的要留心,無關的則千萬不要去關心。別人的企業好壞和你沒任何關係,但是自己的企業好壞就和自己生死攸關了。
『易與天地准,故能彌綸天地之道』,短短十幾個字,其意極其深奧,可謂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現在很多對此的解釋都偏離了正確的軌道,作爲我們要將此作用於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我就是天地之道的產物,天地之道又需要這個我來承受。如果我都不存在,那天地之道也就與我毫不相干,也就不存在,只有我的存在,天地之道才能發生作用,這也就是『一』和『萬』的作用。因此我們要明白易經主要談的是自己,即這個『我』,所以在繫辭後文中才有『百姓日用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我們作爲平常人,要管理好自己,要清楚地認識自己,自己有沒有不良的行爲和習慣,自己對社會有益無益﹑有害無害等等,這就是以自己爲核心的天地之道,自己的核心半徑有好大,自己的天地之道就有好大。這是非常重要的,不能說今天學了易,那就要去算宇宙,去算地球,去算某國的氣運如何,那就純屬亂彈琴了。
『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作爲聖人而言,他們的視野是開放的,是很大很廣的。古代中國是以農業立國,而古代觀天文主要是爲了協助農業的發展。什麼時候是立春?立夏?立秋?冬至等二十四節氣,這些都是與農業息息相關的,若錯過節氣,就有可能會造成農業生產秩序的紊亂,就有可能形成社會的饑荒。當我們看到【尚書】•堯典時,其中就有『乃命羲和,欽若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時』的記載,並且就已經有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概念,表明了在四千多年前,夏商周之前即堯的時代,就非常注重觀天文,用以維護農業的正常運轉。
我們知道中國古代有黃曆即農曆﹑陰曆之說,是以月亮的圓缺變化爲基本周期而制定的曆法,我們現在所使用的農曆沿用的是夏曆,它詳細標註了二十四節氣。中國古代有夏曆建寅之說,即正月建寅,以陰曆正月爲正月,寅即爲地支十二時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中的一時,三陽開泰爲寅。立春,爲陽曆的2月4號前後,陰曆則爲臘月(十二月)或正月(一月)的某個日子,這是因爲陰曆以月亮爲標識,陽曆以太陽爲標識,而太陽和月亮之間沒有可以置換的公倍數。到了商代則是商曆建丑,以陰曆12月爲正月。而周代則是建子,以陰曆11月爲正月。這裡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古代曆法上的一種背離,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中國適合使用夏曆,如果從太陽曆出發,周曆最爲科學,是最符合現代天文學的理論,但是對於農業就過於超前了,不適合農業的發展,所以雖然到了秦朝和漢朝初期都沿用了周曆,但是到了漢武帝時期,發現確實不符合農業生產,就重新改爲正月建寅,從而沿用至今。
【易經•繫辭】中有云『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兩儀是中國古人所確認的夏至點和冬至點,這是非常重要的概念。地球圍繞著太陽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成了兩部分,一個是極寒的那一點,另一個是極暖的那一點。我們在地球上觀察太陽時,太陽處在最高的那一點就是夏至,即立杆無影,而影子最長的那一點就是冬至。但是僅有冬至和夏至還不行,進而兩儀生四象,就又加入春分﹑秋分,將周天三百六十度劃成了四等分: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就有了四季之分。然後四象生八卦,繼續細分,就又有了立春﹑立夏﹑立秋﹑立冬,與前面的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合計爲八個。如果離開了這一點來講四象﹑八卦就說得有點玄了,這是中國古代易學,特別是易象學﹑易氣學,即所謂的理﹑氣﹑象﹑術中的氣和象,其最早就是在談我們前面所講的內容,是『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的依據,也是我個人對此的理解和注釋,至於其它離開氣和象而對這句話的注釋,雖說也可以,但是就離開了古人建易的原旨和本意。現在不少人總愛把易經八卦說得玄之又玄,不把自己和別人都攪得雲裡霧裡決不罷休,往往就忘記了【易經•繫辭】開篇中就提到的『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忘記了易就是最簡單,最容易明白,最好把握的這麼一個東西。其名都稱之爲『易經』,而非『難經』,周易非周難啊。
中國古代地理有九州之說,而且中國古代天文學將九州以及其它諸多事物都在天上用星宿予以標示,如角,亢,氐:兗州。房,心:豫州。斗,牛,女:揚州。觜,參:益州。井,鬼:雍州。翼,軫:荊州。奎,婁,胃:徐州。尾,箕:幽州。虛,危:青州。室,壁:并州。又諸如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各大朝臣等等都可以在天空的二十八星宿中找到其相應的位置。正所謂天成象,聖人則之。這是古人的一種附會,如某顆星星掉了,世上就會有某位偉大的人物就會死亡,史上關於這一些事情有相當多的記載,當然我們也可以看到歷史上也有很多偉人如唐太宗﹑康熙等在死時,並沒有什麼奇異的天象與之相呼應。至今我們無法說清兩者彼此之間是否真的有所關聯,即使現在科學已經相當發達,但也辦法予以明確地證實,也只有見人見智了。但是,易經是大人的學問,君子的學問。作爲一個有作爲或想成就一番作爲的人,就應該掌握相應的天文和地理知識。如果是帶兵之統領,若不會天文地理知識,就如同一盲人,其所帶來的後果大家也就可以明白了。
『是故知幽明之故』。天文地理和幽明之間又有什麼樣的關係呢?什麼是幽?什麼又是明?我們一定明白和掌握這兩個字。白天是明,晚上是幽;對知識理解了,是明,不理解是幽,心中有數是明,心中無數是幽;心地光明是明,心地陰暗是幽;君子大人是明,小人是幽。到這裡,我們也就應該明白幽明是陰陽的另一種表達方式,這是古人對事物和現象的一種分類,而我們在現實工作和生活當中,也要善於如是分類,要明白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則不可以做;什麼人可以交往,什麼人則不能交往;那自身做人也就一目了然。人與人之間的最基本判斷就是『是』與『不是』,即『是』與『非』,當然這個判斷的產生也需要有前提,需要去證明,需要通過觀察﹑分析﹑綜合﹑反覆地梳理﹑對比﹑計算等一系列的過程。
明也並非那麼容易,明的前提就是在幽暗地帶中進行。黑暗是不可持久的,就如黎明前的黑暗儘管是最黑的,但是一會兒晨曦初露,東方初白,朝霞燦爛,一陽蓬勃,則明;當然明也是不可持久的,就如太陽也不可能一直在我們頭頂上,所謂日中則昃,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黃昏過去了,太陽也就落下了,而群星也就出來了。所以幽明之故,它是一往一來,人心從聰明到糊塗,從糊塗到聰明,周而復始,其中滋味大家可以細細去體會一下,如果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就不可能明白我們的心究竟是怎樣運作的。聰明難,糊塗更難,由聰明到糊塗更難。某人此刻聰明,下一刻則糊塗;對這件事聰明,對那件事則糊塗。
爲什麼要結合幽明?爲什麼要結合天文地理呢?天不滿西北,地不滿東南,這是中國古代的天文地理觀。日月星辰都向西北移,江河都向東南行,高岸爲谷,深谷爲陵,滄海桑田,事事變動無常。所以古人『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其中就存在著變的因素,而在變的過程之中就有幽和明參差在其中。我們的思維第一次面對新事物﹑新朋友的時候,滿腦子就會有很多的問號,眼睛裡全是秤坨,心裏面就開始對其進行複雜的掂量,其好壞如何?是非如何?輕重如何?正邪如何?這是大多數人在日常工作和生活當中,自然而然且不加任何考慮就會去做這樣的心理計算,進而決定此人可交不可交,此事可爲不可爲。
但是在運算的過程中,是從未知到有知逐漸推算的過程,未知是幽,有知是明,且『明』還不一定正確,如果認識錯誤,分析錯誤,判斷錯誤,那這個明也就不明了,依然還在幽之中,只有經過了教訓,有了經驗,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因此天文地理是變數,是動量,爲什麼春夏秋冬要四時循環交替,爲什麼日月星辰要向西北移動,爲什麼江河之水要向東南行,等等這些諸多的變化,所以我們要從這個角度出發,法天則地,結合人事,結合人心,就才能明白幽明之故。
有了幽明之故,進而才有了『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太陽爲何從西邊落下後又從東邊升起,爲何冬天剛過,春天就來了,隨之夏天又來了,不久秋天也來了,後面冬天又跟之而來,如此不停地反覆循環。我常用一粒豌豆來比喻某些人,一粒豌豆被埋在土裡面,就覺得自己很自卑,總是在黑暗之中,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決心努力奮鬥,隨著天氣的變暖,有了雨水的滋潤,豌豆皮被撐破了,根長了出來,隨之根吸取了一些營養,於是頭就從土裡冒了出來,頓覺天地是如此之廣,自然是如此之美,不由得心中讚嘆,就想自己如此渺小是不行的,又不斷地吸取營養,終於長成了一大片,當看到別人在開花,就想別人都有自己就不能沒有,自己也要開花,於是花開了,又看到別人在結果,就想自己不能光開花不結果,於是結了不少的果,但是當太陽一曬,風一吹,霹靂啪啦地落了一地,結果還是豌豆。豌豆奮鬥一生,結果還是豌豆,只不過由一粒變成了很多粒。
仔細想想我們人生一世,也有點這個味道。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有了一千萬甚至上億,或者當了皇帝,當了聯合國的秘書長,結果到頭來腳一伸,眼一閉,就進了火葬場。生死是任何一個人都避免不了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古人就常說『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所以『原始反終』,實際上就是把自然之道說的非常到位。有些人常說自己上輩子如何了不得,但是知道又如何,一樣還是逃不過『原始反終』這四個字。
始是什麼?終又是什麼?就向畫一個圓,起筆的這一點既是始點,又是終點,轉了一圈還是要回到這個點。我也經常說時間是既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但是我也說時間有開始,也有結束,現在就是過去的終結點,現在又是將來的起始點,永遠都是如此,只不過善於結束的就讓它結束,善於始的就不離這個上下,善始善終就都要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作總結,好好在這個地方進行盤點。如果不善於利用這個時間坐標,把自己責任﹑義務推到未來,或者推到過去,都是不明智的,而且也是不負責任的。
古人學易,大都爲聖人,真正看穿了宇宙間﹑人事間的許多東西,才能夠總結出『原始反終』這幾個字。當自己小時,看到爺爺奶奶老的都走不動了,覺得很可憐,結果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成爺爺奶奶了。青少年時雄心壯志,現在也覺得已經沒有這麼大的心勁了,想做點什麼事情也只是有心無力。人,都有其規律性。就如學佛法的很多人,我曾就對此做了一個簡單的歸納:青年時學經論,要在短時間內把佛教的大經大論學完;學完了,還要大徹大悟,就開始學禪宗,或是密宗,;等到了晚年的時候,就開始覺得以前所學都有點不可靠,還是就念點阿彌陀佛,然後到西方極樂世界去要穩當一些。這是在學問上,也包括宗教上,都有在不同的年齡段上有著不同的取捨,有著不同的立足點。
在社會中也是如此,年輕人敢沖敢幹,中年人就處於保守和革新之間,老年人基本上就趨於保守。我們可以看到近代歷史上搞革命的,如孫中山﹑毛澤東﹑蔣介石以及黃埔軍校的那些人,大都是很年輕的。死生之說貫穿了我們的工作和生活之中。企業有死生,無非只是時間長短不同而已。在前兩年曾看到過有這麼一份調查,是說從改革開放以來,登記註冊的企業其平均壽命爲兩年半,這是很可憐的。在國外有不少的百年老店,而我們國內具有真正意義上的百年老店就很少了,有些所謂的號稱百年的店面只是自己不顧歷史亂打招牌罷了。所以我們要善於明白生死之說。
佛學就常說人有兩種生死,一個是把我們從生下來到死亡這近百年的時間爲一個生死段,另外一個生死就是我們念頭的生滅,此念一起,生,此念一滅,死,就稱之爲剎那滅。我思故我在,人只有去思維,才能夠覺得自己是活著的生命體,如果思維都停止了,又如何覺得自己還活著的呢?植物人雖然在醫學上還保留著某些生命的特徵,但其思維已經停止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等於死亡。因此活著的意義就在於思想,而思想的存在在於我們的念頭,思想是無窮無盡的,但具體的思想是必須由一個一個的念頭組成,念頭是組成我們思想的細胞,而且也是我們思維分析﹑綜合﹑判斷思維程序的細胞,每一個念頭都是獨立的。
這裡我們一定要注意上述所說的道理,否則就不能理解我們思維是如何運行的,就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面對和處理某件事情時所產生的想法,而別人和自己的想法爲什麼又不一樣,就找不到立足點。自己活了一輩子,心是怎樣運動的都不知道,那是很可憐的,如果明白了前面所說,就知道是由一個又一個的念頭組成匯集而來的,念頭起來的時候在什麼地方,念頭消亡的時候又在什麼地方。在佛教禪宗,通過這個就可以明心見性破生死之秘。
所以我們談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時,一方面要將其落實在我們生命形態的生死,另一方面則一定要落實在我們精神形態的生死,而精神形態的生死就一定要注意我們起心動念的來去。起心動念是一個人精神功夫的所在之處,一個人有無功夫,就完全看他的念頭。有些人的念頭儘是妄想,經常撥一些莫名其妙的算盤,畫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圖畫,儘是不務實,不務正業,這樣的人在現實生活中還是相當多的。而有的人一天到晚都在算計別人,鬼媚心腸,不擇手段,當然在企業中是另外一回事,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關鍵是我們要認真地檢查自己的思想,檢驗我們自己的心地,明白自己的思維究竟是如何來去。
有人說自己的命爲什麼那麼糟糕,有的人則過得那麼滋潤,其原因就在於自己的行爲活動,自己的性格等等多個方面。我在講關於『身﹑心﹑性﹑命』的課程中,就講到『命』有三個支撐點,分別是『身』﹑『心』﹑『性』,離開了這三個支撐點,『命』就失去了依據。『身』﹑『心』﹑『性』這三個支撐點在時間和空間中的運行軌跡,以及在人和事上運行的軌跡,就稱之爲『命』。其中『心』和『性』就離不開我們的念頭,這個念頭實際上就是支配我們精神活動和行爲活動的根本,把握不住自己的念頭,就把握不住自己的精神活動,就更把握不住自己的行爲活動,儘管念頭是你自己的,精神是你自己的,但實際上並不是你自己的,就被動的被你的念頭牽著走。
你的念頭﹑思想,你的判斷﹑決策,或者是在事情上的取捨,正確不正確,是正是邪,是善是惡,這一切在現實生活中表現出來以後,進入了社會遊戲規則以後,就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因果鏈之中,種善得善,種惡得惡,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的命運也是與我們心裡的思維活動息息相關,離開了我們思想的思維活動,試想一下一個植物人,吉凶禍福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可言,就不可能有了,一個已經死亡的人就更不可能有什麼吉凶禍福,他們已經是無感,無知,無覺,有如瓦礫一般。
只有我們才存在吉凶禍福之說,就離不開我們的起心動念,就是『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死生,是誰在承載這個死生,追本溯源,要知道其最根本的是什麼,如果這都不知道,天天去談生死,去燒香磕頭都只是在做無用功,真正明白的人就知道生死在『我』,吉凶在『我』,是由這個『我』牽著這根繩子,自己的念頭一動,就會有取捨,取善得善,取惡得惡。當然大多數人都是無所事事,就是本人有時也在打妄想,在做正事的時候比較少,但是實際上若能把自己的身與意擺正了,每時每刻都能用到刀刃上,那你的生命效率就會得到很大的提高,因此如何提高的我們的生命。如何延長我們的生命,關鍵就在於『善用其心』。
這裡我們已經將『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說得比較清楚了,並非什麼這個東西壞了,那個東西生。民國時期成都有位很有名的易學大師,一天看到自己家裡的花瓶,就突然想給其打一卦,就算出此花瓶在某天的某個時辰會壽終正寢,甚覺奇怪,到了那天,他就把花瓶擺放在桌上,就盯著它,要看其如何死的,那時已經有表,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接近他所算的時辰,這時他的夫人一直在催促他吃飯,他則一再說等一下就來,他的夫人看到喊他半天都不出來吃飯,就象一個精神病一樣盯著一個花瓶,頓時火冒三丈,手一揮,只聽『啪』的一聲,花瓶落到地上摔碎了,這時這位大師一看時間正好是他所算的時辰,非常高興,覺得自己算卦越算越精了。這是易學上的一個笑話,把這樣的事情算得再准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有任何意義,這個生死要真正落實在我們的『身﹑心﹑性﹑命』之上,特別是要落實在『身﹑心﹑性』上,如果不能落實,那對自己命運的發展就沒有任何好處。只要我們能將『身﹑心﹑性』調理好,『命』自然會好,只問耕耘,不問收穫,只要能種下善因,還會怕沒有善果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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