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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关于孟子荀子对墨子的批判,及至后世诸贤如王船山等的批判,儒家当再距杨墨!之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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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扬鸿 发表于 2020-6-29 00: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儒者敬天,畏天命,岂以天为不明?余按《中庸》曰:“鬼神之德,其盛矣乎!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揜如此夫。”固非以鬼为不神。 《礼记·祭义》亦曰:宰我曰:“吾闻鬼神之名,不知其所谓。”子曰:“气也者,神之盛也;魂也者,鬼之盛也;合鬼与神,教之至也。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骨肉毙于下,阴为野土。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凄怆,此百物之精也,神之著也。因物之精,制为之极,明命鬼神,以为黔首,则百众以畏,万民以服。圣人以是为未足也,筑为宫室,设为宗祧,以别亲疏远迩,教民反古复始,不忘其所由生也。众之服自此,故听且速也。二端既立,报以二礼。建设朝事,燔燎膻芗,见以萧光,以报气也。此教众反始也。荐黍稷,羞肝肺首心,见间以侠畐,加以郁鬯,以报魄也。教民相爱,上下用情,礼之至也。君子反古复始,不忘其所由生也,是以致其敬,发其情,竭力从事,以报其亲,不敢弗尽也。”

祭祀之意,“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儒者敬鬼神而远之,尽人事,特不如墨子近之,而实亵之,假鬼神以立教,鬼神有灵,必不喜也。讥儒者厚葬,孔子曰:礼与其奢也,宁俭。非为繁礼也。又曰:丧,与其易也,宁戚,非为厚葬也,称情以立文,非为观美。特儒者非如墨者之俭过为吝,节过为戾耳,而贼人恻隐之良。

夏氏曰墨不知儒,而非儒。今之不读论语,而反儒批孔者,亦甚妄也。

墨子非命,不知儒者所谓命。孔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孔安国注:“命,谓穷达之分也。”皇疏:“命,谓穷通夭寿也。人生而有命,受之由天,故不可不知也。若不知而强求,则不成为君子之德。”或以命为天命,余以为命非世俗所谓穷达祸福之命,乃天理也。若术家测其命当贵,命当穷,则可谓之君子乎?而世俗则曰命里如此,则又认命,委之于命而不为,则是消极颓废,儒家之命岂为如此?天命当乱,则可坐视其乱而不治?天命当亡,则可坐视其亡而不救?而孔子为何知其不可而为之?庄子曰:“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知命而不知理,非真知命也。命中有理,死生祸福,世俗所谓命也,有理焉,而君子不谓之命。

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不为无智之枉死也;尽其道而死,死得其所也,合乎义也。然则所谓命者,为所当为与所不当为。孟子曰:“无为其所不为,无欲其所欲。”是理也,义也。知命则知理矣,非理不可强求,合理自当尽力。知理则知义矣,不为不义,而勇于义。岂世俗所谓死生祸福夭寿穷达之命哉!

前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继曰不知礼,无以立。不知言,无以知人。有先后之序,须连贯理解。不知天命天理天道,则无以正其身;不知礼,礼者,所以致中也,礼者俗所谓规矩分寸,与人交往相处之道,不知则无以立其道,而不为人敬。知言者,判断言语之是非正偏诚伪,不知则不辨其人之智愚贤不肖,而看错人。

孟子就自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知言盖从养浩然之气来。有弟子问何谓知言?孟子曰:“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孟子以言观心,俗语曰:“言为心声。”观其言语,则知其心之正邪而辨其人之善恶。

韩愈曰:“仁义之人,其言霭如也。”观乎孔孟程朱之言,可谓霭如矣,满腔生气和气;而观乎商韩鲁迅之言,可谓刻薄矣,满腔杀气戾气。独以其言,就可辨其正邪。此孔子所以倡知言,孟子以知言论人也。

孟子距杨墨,知其言之诐也,诐者,偏诐,偏颇也,杨氏偏于利己,墨氏偏于爱人。诐辞知其所蔽,蔽者,遮蔽也,一叶障目,见其部分,而不见其整体,见其表而不见其里,见其一,而不见其二,荀子批墨子蔽于用而不知文,知现实之用而不知礼乐之价值。

淫者,放荡也,若庄列,陷于虚无,而苴礼法;邪者,邪僻也,如韩非鲁迅,悖离正道,而反仁义。遁者,逃避,理屈辞穷,《易》所谓将叛者其辞惭,心虚。

知言大矣!不知言,无以辨人之正邪贤愚,有以商鞅鲁迅为伟人圣人者;不知言,无以辨学术之正偏,而有以佛老为圣学者。

惟知言而可辟异端,孟子距杨墨,程朱辟佛老,皆知言也。程子表彰四书,朱子又表彰周子《通书》,张子《西铭》,二程对四书之解,亦是知言。

慧眼识珠,知圣贤,知异端,知言也。孟子,程朱何能知言,在于立得正,养得足,心正者,不为邪说淫辞所惑;理足者,不为诐辞所蔽。闻其邪淫则恶之,而辟之;察其偏诐则忧之,而辨之。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命者,仁义者之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知言,智者之事也。仁义礼智贯于此三知。

王船山《宋论》论司马光与程明道曰:王安石之未试其虐也,司马君实于其新参大政,而曰“众喜得人”,明道亦与之交好而不绝,迨其后悔前之不悟而已晚矣。知人其难,洵哉其难已!子曰:“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夫知言者,岂知其人之言哉?言饰于外,志藏于中;言发于先,行成于后。知其中,乃以验其外;考其成,乃以印其先。外易辨,而中不可测;后易核,而先不能期。然则知言者,非知其人之所言可知已。商鞅初见孝公而言三王,则固三王之言矣。王莽进汉公而言周公,则固周公之言矣。而天下或为其所欺者,知鞅、莽之言,而不知三王与周公之言也。知言者,因古人之言,见古人之心;尚论古人之世,分析古人精意之归;详说群言之异同,而会其统宗;深造微言之委曲,而审其旨趣;然后知言与古合者,不必其不离矣;言与古离者,不必其不合矣。非大明终始以立本而趣时,不足以与于斯矣。

立圣人之言于此以求似,无不可似也。为老氏之言者曰“虚静”。虚静亦圣人之德也。为释氏之言者曰“慈闵”。慈闵亦圣人之仁也。为申、韩、管、商之言者曰“足兵食,正刑赏”。二者亦圣人之用也。匿其所师之邪慝,而附以君子之治教,奚辨哉?揣时君之所志,希当世之所求,以猎取彝训,而迹亦可以相冒。当其崇异端、尚权术也,则弁髦圣人以恣其云为。及乎君子在廷,法言群进,则抑捃拾尧、舜、周公之影似,招摇以自诡于正。夫帝王经世之典,与贪功谋利之邪说,相辨者在几微。则苟色庄以出之,而不易其怀来之所挟,言无大异于圣人之言,而君子亦为之动。无惑乎温公、明道之乐进安石而与之言也。

夫知言岂易易哉?言期于理而已耳,理期于天而已耳。故程子之言曰:“圣人本天,异端本心。”虽然,是说也,以折浮屠唯心之论,非极致之言也。天有成象,春其春,秋其秋,人其人,物其物,秩然名定而无所推移,此其所昭示而可言者也。若其密运而曲成,知大始而含至仁,天奚在乎?在乎人之心而已。故圣人见天于心,而后以其所见之天为神 之主。知 者,务知其所以言之密藏,而非徒以言也。如其有一定之是非,而不待求之于心,则恻怛不生于中,言仁者即仁矣;羞恶不警于志,言义者即义矣;饰其言于仁义之圃,而外以毒天下,内以毁廉隅,皆隐伏于于内,而仁义之言,抑可不察。安石之所能使明道不斥绝而与之交者,此也。当其时,秀慧之士,或相奖以宠荣,或相溺于诗酒。而有人焉,言不及於戏豫,行不急于进取,则奉天则以鉴之,而不见其过;将以为合于圣人之言,而未知圣人之言初不仅在于此。乃揖而进之,谓是殆可与共学者与!实则繇言之隐,与圣人传心之大义微言相背以驰,尤甚於戏(渝)[豫]诡遇之徒。何则?彼可裁之以正,而此不可也。

若温公则愈失之矣,其于道也正,其于德也疏矣。圣人之言,言德也,非言道也,而公所笃信者道。其言道也,尤非言法也,而公所确持者法。且其忧世也甚,而求治也急,则凡持之有故,引之有征,善谈当世之利病者,皆嘉予之,而以为不谬于圣人之言。于明道肃然敬之矣,于安石竦然慕之矣,乃至于荡闲败度之苏氏,亦翕然推之矣。侈口安危,则信其爱国;极陈利病,则许以忧民;博征之史,则喜其言之有余;杂引于经,则羡其学之有本。道广而不精,存诚而不知闲邪,于以求知人之明,不为邪慝之所欺,必不可得之数矣。凡彼之言,皆圣人之所尝言者,不可一概折也。唯于圣人之言,洗心藏密,以察其精义;则天之时,物之变,极乎深而研以其几。然后知尧、舜、周、孔之治教,初无一成之轨则,使人揭之以号于天下。此之谓知言,而人乃可得而知,固非温公之所能及也。穷理,而后诡于理者远;尽性,而后淫于性者诎,至于命,而后与时偕行之化,不以一曲而蔽道之大全。知言者“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之谓也。明道早失之,而终得之。温公则一失已彰,而又再失焉;悔之于安石败露之余,而又与苏氏为缘。无他,在知其人之言,而不知古今先哲之言也。

知言非易,非深入涵泳于圣贤之言,则无以辨异端似是之非;不穷理尽性至命,则无以察小人似善之伪。吾有一网友,崇拜鲁迅,以迅为圣人,反对我批驳鲁迅,讥我不知命,彼以为迅为天之所命也,吾见其沉溺已深,直斥之无益,与之辩论,彼亦难移,则只有劝其多读圣贤书而已。

朱子也曾歆向禅学,见李延平,与之论禅,延平先生也不直斥其非,只劝朱子多把圣贤书读读,朱子回忆,与弟子自述曰:“某也理会得个昭昭灵灵底禅。刘后说与某,某遂疑此僧更有要妙处在,遂去扣问他,见他说得也煞好。及去赴试时,便用他意思去胡说。是时文字不似而今细密,由人粗说,试官为某说动了,遂得举。时年十九。后赴同安任,时年二十四五矣,始见李先生。与他说,李先生只说不是。某却倒疑李先生理会此未得,再三质问。李先生为人简重,却是不甚会说,只教看圣贤言语。某遂将那禅来权倚阁起。意中道,禅亦自在,且将圣人书来读。读来读去,一日复一日,觉得圣贤言语渐渐有味。却回头看释氏之说,渐渐破绽,罅漏百出!”

吾想那网友若能听我劝,好好把四书五经,程朱诸大儒之书读读,会明白一些道理,就不会再盲目崇拜鲁迅,而知其非矣。知圣贤之言,则知俗学之蔽,异端之非矣!

孟子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者也。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无益于得也,求在外者也。”儒者之知命,不强求,命为无益于得者。孔子曰:“死生有命。”非可强改也。儒者安之也,非委之也。墨子非命,非世俗可也,固不可以非儒。

论墨学之弊墨有三:墨氏兼爱,则亲疏无别,贼义而贼仁,墨氏尚同法天,则群体无分,人道不立,非乐节用节葬,则不可厚生善伦,而风俗亲情愈薄。非攻虽善,而战有义战,汤武之攻,亦可非与?孔子请哀公伐田常,墨子亦非之矣!持一偏之道,而不知辨也。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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