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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文诗:
太宗手诏,答魏征曰:省频抗表,诚极忠款, 言穷切至.披览忘倦,每达宵分.倘若公非, 体国情深,启沃义重,岂能示吾,之以良图, 匡其不及!朕闻昔晋,武帝也自,平吴已后, 务骄奢不,留心治政.何曾退朝,谓其子劭, 曰吾每见,主上不论,经国远图,但说平生, 常语此非,贻厥子孙,虽然尔身,犹可以免. 指诸孙曰:此等也者,必遇乱死.及其孙子, 何绥果为,淫刑所戮.前史美之,以为何曾, 明于先见.朕意不然,谓曾不忠,其罪大矣. 为人臣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 匡救其恶,所以共治.位极台司,名器崇重, 何曾也当,直辞正谏,论道佐时.今之时乃, 退有后言,进无廷诤,以为明智,不亦谬乎! 危而不持,焉用彼相?公之所陈,朕闻过矣. 当置几案,事等弦韦.必望收彼,桑榆期之, 岁暮不使,康哉良哉,独美往日,若鱼若水, 遂爽当今.迟复嘉谋,犯而无隐.从此朕将, 虚襟静志,敬伫德音.贞观十五,年时太宗, 谓侍臣曰:守天下也,孰难孰易?侍中魏征, 对曰甚难.太宗谓曰:任贤选能,受其谏诤, 即可何难?魏征曰观,自古帝王,于忧危间, 任贤受谏;及至安乐,必怀宽怠,谏言事者, 惟令兢惧,日陵月替,以至危亡.圣人所以, 居安思危,正为此也.安而能惧,岂不为难? 太宗手诏答曰:『省频抗表,诚极忠款,言穷切至。披览忘倦,每达宵分。非公体国情深,启沃义重,岂能示以良图,匡其不及!朕闻晋武帝自平吴已后,务在骄奢,不复留心治政。』何曾退朝谓其子劭曰:『吾每见主上不论经国远图,但说平生常语,此非贻厥子孙者,尔身犹可以免,』指诸孙曰:『此等必遇乱死。』及孙绥,果为淫刑所戮。前史美之,以为明于先见。朕意不然,谓曾之不忠,其罪大矣。译文唐太宗亲手诏书答复说:朕看了爱卿写的奏疏,言语恳切。爱卿的一片忠肝义胆由此可见一斑。批阅你的奏疏,常常让我忘记疲倦,看到半夜。倘使卿对国情了解不深,怎么能够为我提出如此中肯的建议,而及时纠正我的过失呢?我听说晋武帝灭掉吴国之后,只顾骄奢淫逸,不再关心国家政治。太傅何曾退朝回家后,对他的儿子何劭说:『我每天都看见皇上不谈论治理国家的雄才大略,而只是说一些日常生活的俚俗之语,这和治理国家的道理相去甚远呀。这难道不是将灾祸遗留给子孙吗?国家在你这一代还不至于混乱,因而你的性命暂且可以保全。』他又指着他的孙子们痛惜地说:『可是到了你们长大的时候,必定遇上朝廷变故而性命不保。』后来孙子何绥果然遇上晋王室之间为争夺王位而发生的内部叛乱,结果他在叛乱中,为荒淫的酷刑所杀害。以往的史书称赞这事,说何曾有先见之明。我的看法与之不同,我认为何曾可以说是不忠之臣,他是罪大恶极的。夫为人臣,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所以共为治也。曾位极台司,名器崇重,当直辞正谏,论道佐时。今乃退有后言,进无廷诤,以为明智,不亦谬乎!危而不持,焉用彼相?公之所陈,朕闻过矣。当置之几案,事等弦、韦。必望收彼桑榆,期之岁暮,不使康哉良哉,独美于往日,若鱼若水,遂爽于当今。迟复嘉谋,犯而无隐。朕将虚襟静志,敬伫德音。译文作为臣子,上朝应思考如何指陈时政、尽忠直言,退朝时应废寝忘食,弥补皇上的过失。这样使君主的美德不断得到发扬,错误不断得到纠正,就是常说的君臣同治的道理。何曾地位尊贵,权势显赫,应当直言进谏,谈论治国大道,匡扶时政。然而他在退朝后才说关于朝纲的言论,朝见时,在晋武帝面前却没有勇敢地直言规劝,说他是明智之人,难道不荒谬吗?如果国家危亡却不知道辅佐扶持,哪里还用得着这样的官吏呢?你所上书的建议,我已认真地阅读过了。这些金玉良言,应时时放在我的案头上,就像古代用来警示自己矫偏纠过的信物一样。这样,他日必定会有收获,等到过些年月,国家就会更加繁荣富庶。因为我有你的扶持,所以感到很放心,就像鱼儿有水一样,一切都得心应手、称心如意。你敢于直言而无所隐瞒的奏疏,我现在才回复。此后,我仍将虚怀若谷,恭敬地听取你治国方面的好意见。贞观十五年,太宗谓侍臣曰:『守天下难易?』侍中魏征对曰:『甚难。』太宗曰:『任贤能,受谏诤,即可。何谓为难?』征曰:『观自古帝王,在于忧危之间,则任贤受谏。及至安乐,必怀宽怠,言事者惟令兢惧,日陵月替,以至危亡。圣人所以居安思危,正为此也。安而能惧,岂不为难?』译文贞观十五年,唐太宗问身边的侍臣:『守江山是难还是易?』魏徵回答:『很难。』唐太宗说:『我选拔任用贤才,接受建议就行了,有什么难的?』魏徵说:『据我观察,自古以来的帝王,在忧患危难的时候能够选举贤才,接受忠告;到了天下太平的时候反而懈怠政务,疏远敢于直言进谏的人,使之战战兢兢,不敢进言。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会使国家灭亡。正因为如此,古代圣人才要居安思危。你想想,国家太平无事,却要使国君心怀忧惧,这难道不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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