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西方的风俗往往是很醜恶的,然而,对于洋奴来讲,由于自幼接受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西方文明』『西方高贵』『西方永远是对的』『西方永远是人类标杆』,在面对西方那些严重背弃了人文伦理的恶俗时,也会自然而然的认为那是一种高尚的『极守社交规仪』『坦诚相对』『取自然』。而人文伦理,即被诠释为:『封建礼教』『被伤了的风化』。将恶俗提高为文明,将伦理贬低为风化,是洋奴们在面对西洋恶俗时,普遍的手法,这种张冠李戴的手法,是他们迷惑他人的方式,也是他们『自我说服』方式。
比如本文引用的某洋奴女在面对西方男女混蒸桑拿恶俗时,她的内心观念就受到了严重的扭曲,直到完全接受并融入其中:
一开始,该洋奴女的心态是:『光着脚丫,一脸彷徨地踏进那另一个世界。』
经过『入乡随俗』纠结一番,差不多可以接受了,才发现更大的观念冲突在後面:『纠结扭捏的事儿,这时候才真正开始。』
在极度扭曲,并强力『自我说服』去接受这些『高贵』的『社交规仪』之後,终于发现:『熙熙攘攘、奇形怪状的,皆是皮囊而已,何必挂心!』
最後的感悟是:『心理障碍?不存在的。』『唯一重要的,是你能否痛快淋漓地大汗一场。』
然而,欧洲各国也不是一片黑,有的国家还是会禁止男女混蒸的,这种情况下,洋奴的心态就很奇异,她并不认为这些国家是在维持『封建礼教』,维护『被伤了的风化』,而是『我取礼教,你取自然,存在即是合理。』值得注意的是,这『礼教』二字,是不带双引号的,更不带『封建』这个修饰词。
以下全文,良知人士请注意高能: 来源:维城 / 作者:新闻组 男女有别。 别说这是我一肚子的封建礼教, 这四个字跟着我飞跃亚欧大陆几千公里来到奥地利多年,始终没有被证伪。 直到,我第一次走进地道的奥地利桑拿浴室。 现实中真正奥地利桑拿浴室裹在图中浴客身上的毛巾都是要被打开的 穿着泳衣,裹着浴袍,汲着拖鞋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桑拿房门口已是满地的拖鞋,探头往里张望…… 我不知道当时我脸上是出现了怎样的表情,桑拿房里满满一屋子一丝不挂的男男女女,看到我的脸后哄堂大笑了起来…… (虽然,作为极守社交规仪的民族,奥地利人的『哄堂大笑』还是很轻柔的) 这一笑不要紧,让本来就心里一阵打鼓的我更没了方向: 进? 现在你身上挂着那么多布,肯定是进不去的,你得脱到跟他们一样光才行; 不进? 脸都被人看到了,在一屋子奥地利人面前露怯还罢了,我却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退缩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不及多想,无暇多虑,这时候心里只有两个字——脱吧! 因为,离关门开蒸时间只有大概一两分钟了,而在这样的专业桑拿进行过程中,是不允许进出的。 (当然,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要晕倒了,比起吐在或倒在你旁边的裸男/裸女身上,你还是撤吧。不过,丢人也是没商量的。) 桑拿木屋外白雪飘飘,天寒地冻。 你只能手脚利索,三下五除二,泳衣、浴衣、手机……统统留在屋外,裹着一条浴巾,把拖鞋甩在门口。 光着脚丫,一脸彷徨地踏进那另一个世界。 一屋子坦诚相见的男男女女看见我怯生生地踏进屋来,又笑了。 也许是我自己心理作祟,这次的笑声,听着似乎友好多了。 早已在屋里的桑拿高段位小姐姐,眼疾手快地给我这个『菜鸟』指了个最低处的位子。 如逢甘霖,终于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了,赶紧一屁股坐下。 谁知道,纠结扭捏的事儿,这时候才真正开始。 裹在身上的浴巾,坐下时自然是垫在了身下。 这时,一屋子等待开蒸等得焦急而又百无聊赖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瞅着你这个唯一在动的『白丁』, 不敢与周围人有眼神接触, 却又不知道身上这条尴尬的浴巾,应该何去何从。 我知道,这一刻,所有人都期待我把手放开,让这块浴巾真正成为一块『坐垫』。 并不是他们对你的裸体有多期待, 只是,这才是这二十来平的小屋里的社交礼仪。 这块毛巾,已经成为了我和他们之间最后的、唯一的隔阂, 有它在,安全感你是有的,但你却成了所有人聚焦的眼中钉。 你裹着它,所有人都会盯着你。 他们在用目光告诉你,放开手,我们就不看你了。 『入乡随俗』、『既来之,则安之』……回头再想,其实有很多籍口、理性地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办。 但当时根本不可能有理性思考的空间, 只想尽快让所有人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顺从,是唯一的捷径。 『没有人会看你的』,高段位小姐姐的话是真的。 无关身材,不论美丑, 在这里,众生平等。 在这里,是为了让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可以彻底打开,没有衣裤的束缚,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浸润在炙热、潮湿的空气中,汗流浃背、放松身心…… 目的不纯的,请移步Tinder。 在这样一个所有人坦诚相见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是允许着衣蔽体的。 她/他的工作,是挥动着一根顶端挂有一块如旗帜般正方形大毛巾的杆子,在木屋里一圈圈地走着,挥动竹竿,让毛巾上下翻飞,把灼热的桑拿石块遇到冰水后滚烫的水蒸气,扇到你的身上——这个流程,德语称之为Aufguß。 当第一股滚烫的水蒸气迎面而来时,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实在烫得睁不开眼,心里祈祷着:快走,快走,别过来了…… 然而,天总是不遂人愿的。 直到很后来,我第N次进入桑拿房,水蒸气里也带有了柑橘的芬芳,我才开始意识到,Aufguß其实还是颇值得享受的。 也才明白了,为何一众全裸的男男女女,对陌生的Aufguß工作人员都会一脸不待见地问,他们喜欢的、手法娴熟的工作人员何时当班。 『Wo ist Sabine?』 是我听到客人们问得最多的人,看来这位萨宾娜小姐,定是深得众位浴客之心。 图中右边为大名鼎鼎的萨宾娜(Sabine)小姐姐 尽管在不相熟的工作人员为他们服务之前,他们也会看似亲切地同他打招呼、问他名字,服务完之后也会鼓掌致谢,但那句『萨宾娜啥时候来?』无论语气掩饰得多平静淡然、问得多彬彬有礼,总多少有点让人心寒,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萨宾娜和她的忠实拥趸们合影 但或许,就像很多讲究的人,会有自己认定的、相熟的裁缝或理发师,对奥地利人来说,赤膊时吹到身上炙热的水蒸气,就像贴身的衣物或合适的发型一样重要。 不对的人,再怎么扇,也总是不得劲。 我也曾担心,在男男女女一丝不挂一排排混坐在你面前的逼仄空间里,我的眼睛应该看哪儿,害怕看到不该看的『辣眼睛』。 后来发现,这样的担心好像也是多余的。 热气随高温蒸腾氤氲,灯光昏暗影影绰绰,目光所及迷雾重重,尤其在暮色四合后,你专注的只是自己的呼吸,仿佛可以进入禅定。 哪怕偶尔游移走神,无意和谁目光相遇,对方也只会友好地向你微笑一下,随即移开目光,一切一如其他所有正常的社交场合,并无尴尬。 熙熙攘攘、奇形怪状的,皆是皮囊而已,何必挂心! 早听说在桑拿的发源地芬兰,当地人蒸桑拿讲究『冰火两重天』,从滚烫的蒸汽木屋出来后要立马一头扎进冰水湖里冬泳一场,才是完整。 当我汗流浃背地从木屋出来,想依样画葫芦像高段位小姐姐那样跳进旁边的冷水池里畅游学学芬兰人,岂料才把脚丫子伸进水里,就被冰水冻得怪叫着逃开了,惹得旁边一众赤膊的奥地利男女笑个不停。 待到我『冷静』下来,那根深蒂固的所谓』男女大防』的『封建礼教』又跳出来冒了个泡——八九百年前,机智砸缸救小伙伴被传位佳话的司马光,曾在〖涑水家仪〗中有云:『凡为宫室,必辨内外,深宫固门内外不共井,不共浴室,不共厕。男治外事,女治内事。』 不知道老人家若知悉我今日举动,会不会气得跳脚…… 斗转星移,时代变迁,社会进步,司马公百年前所云固然已不尽合时宜,但直到今天,男女在公共场合一起『裸泡』,在我的家乡恐怕还是会被视为不合礼教、有伤风化之举。 没有任何高下的价值判断,奥地利和德国蒸桑拿必须一丝不挂,而邻国意大利却又禁止一丝不挂……很难去追溯考证如此风俗究竟起源何来。 我取礼教,你取自然,存在即是合理。 不想因为一时龟缩,今后兀自后悔,于是在迈过了『初体验』的门槛后,混浴、裸蒸……很快不再让我困扰。 心理障碍? 不存在的。 打那之后,自觉已经『老吃老做』的我,很快学得收放自如。 一旦你举止自然了,人们便也不会再反复打量你。 恭喜你!成功地融入了这一群群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中。 至于环肥燕瘦,八块腹肌还是啤酒肚腩……木屋之外的一切个性特点、价值判断,在这烟雾缭绕、让人呼吸困难的闷热中,早已被蒸腾得不见踪影、毫无意义。 唯一重要的,是你能否痛快淋漓地大汗一场。 正当我自鸣得意地以为自己终于『放得开』, 觉得早已把满腹的『封建礼教』抛到九霄云外, 在一个明媚的清晨,再次来到了那个取消一切俗世价值判断的『世外桃源』, 雪后暖阳透过玻璃窗洒进木屋,我如常坐下,解开浴巾。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对面最高层的座位上,一位颜值明显高出全屋水平一大截,手臂和胸口有纹身、超有型的帅哥向我使了个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