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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神仙文化是峨眉武术融道、佛文化于一体的凝聚力。
东汉末年,道教在峨眉山上兴起,修筑宮观,称为“虛灵洞天”“ 灵陵太妙天” 。神仙思想作为一种文化凝聚力被道家大量吸收,设置了三清尊神(上清灵宝天尊 玉清元始天尊太清道德天尊)、玉皇大帝、四御尊神、东王公、西王母等各种等级森严的众多神仙,在神仙文化“以生为贵” 的思想指导下,道士们把从彭祖那里承传下来的养生术作为一种求長生不老的手段,主張在清靜无为中進行自我的性命双修,強調体內精气神的修练,追求今生今世得道成仙。道家养生术与古巴蜀导引行气术融合,形成了通過“吐納,导引,坐忘,心斋,守一”的內练法門。
佛教进入峨眉山的时间比道教晚不了几年,東漢明帝時(西元57-85年)峨眉山藥農蒲公在長老坪發現“鹿迹”追尋到山頂看到“佛光”,去請教寶掌和尚,又到洛陽去見騰,法二師(印度僧人)二師認定是普賢祥瑞,蒲公回山之後,在發現“鹿迹”的地方舍宅爲寺,即“初殿”,從而開創了峨眉山佛教的歷史。然而峨眉山佛教的兴盛却当在宋朝以后。西元980年,宋太宗趙光義遣使鑄造了重62噸,高7.5米的巨型普賢銅佛以及三千鐵佛供奉白水普賢寺(今萬年寺),從此,峨眉山便以“普賢道場” 逐步蜚聲海內外。
1983年,在武術挖掘整理工作過程中,峨眉山佛教協會的昌敘法師給笔者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南宋時期,峨眉山佛道雜處,每當山空夜寂之時,便有二盞神燈出現,有道士前往參拜,往往有去無回,峨眉山金頂寺明果(白雲?)禪師爲探究竟,仗劍前往,方知系巨蟒作惡,明果(白雲?)斬巨蟒,剖蟒腹,道冠發骨尚存其中。衆道友甚感其德,紛紛棄道隨佛,由此,峨眉山道教日趨衰微,佛教日漸弘大……,這雖是佛門中的一個傳說故事,但峨眉山由道轉佛,最終成爲佛門聖地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道家在发展的过程中吸收大量的中华传统文化中的神仙思想不足为奇。可佛教在乔达摩悉达多王子菩提树下顿悟开始,直至佛文化在东西方广为传播的过程中,也无处不显现着神仙文化的风采。佛教神话承接古印度神话的传统,恢弘恣肆,想落天外。佛教神话主要可分为世界神话与佛陀神话这两大类,世界神话主要见于佛教有关“世界”、三界诸天、四洲、转轮王、地狱、四生、劫、灾和世界毁灭、人类社会和四种姓起源等种种神话传说;佛陀神话主要表现在如:“佛经记佛陀从兜率天降世,化身六牙白象进入母胎,当摩耶夫人游蓝毗尼园,右手扶无花果树枝时,佛陀从其右胁降生,当时有神龙吐水浴佛母子,佛一出生就北行七步,宣称三界唯我独尊”。 “佛陀开口而笑,口光五色”, “尔时如来结跏趺坐,身毛孔中放千光明,普照三千大千世界,一光中有千莲花,其一莲花有千化佛结跏趺坐,如释迦牟尼”。等佛经的述事之中。
其实,神話是古代人理解自然的方式,而巫術則是他們控制自然的嘗試,神話並不是憑空的幻想,而是來自人類的心靈深處,是集體潛意識的表現,是人類集體的夢境。夢境中浮現了神話的意像,這些神話意像恰好能夠解答他們想要瞭解的事物,補償他們所受到的壓抑,滿足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的願望。所以坎伯說:“神話是公開的夢,而夢是私人的神話。”
正因为这种共性的存在,神仙文化成了峨眉武术融道、佛文化于一体的凝聚力。峨眉武术发展史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南宋建炎元年(公元1127年)的金顶寺高僧“白云” 禅师及他所创编的“峨眉十二庄” 就充分地体现了这种现象。
白云禅师原来也系一道士,他根据道家内养练丹术,导引吐纳法和医家对人体阴阳虚实脏腑盛衰的机理,结合佛门中的一些动静气功的功法与峨眉武术中的技击之法融为一体而创编的一种溶“庄”“技”为一体,合身心为一炉的健体强身,防身自卫的功法套路“峨眉十二庄”,十二庄中所讲的技击原则,“擒拿封闭,背锁刁揉,钩弹针踢,吞吐浮沈”等要诀,直到今天仍然是峨眉拳系中各分支流派的传世秘诀,《峨眉十二桩、拿云庄、旋风庄合诀》说的:“粑粘联钩搭、套托随绷挤”八种技击诀法,“粑粘”是听劲分经的基础,钩搭是分筋错骨擒拿手法的运用,“套托”是得势进身的前提,“绷挤”是借力发劲,将对方发放出去的手段,这些都是峨眉武术中重要的技击指导原则。(峨眉十二桩包括:天字桩、地字桩、之字桩、心字桩、游龙桩、鹤祥桩、拿云桩、旋风桩、大字桩、小字桩、幽明桩、悬明桩)
三、峨眉武术套路的雏形---巴渝舞、元鹤舞…
《华阳国志·巴志》说:“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 这里所说的歌舞,就是峨眉武术的雏形---巴渝舞,这种巴渝舞由于以搏杀术和巫术为主体,迷惑性和实战性都很强,因此而令殷纣王的军队闻之胆寒而载入史册。根据古文字的记载使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样的意境:“…巴蜀之师头戴鹄羽,赤身裸躯胸被牛凯,膝肘以竹搬子裹缠,腰间几片棕榈裹臀…完全一付原始人打扮。更有甚者,前队数百人手中俱无兵刃,十指都套着尖尖竹指搬。
后队数千人前手持板盾,后手持剑、矛、戈、钺…
随着鼓乐声声骤起,巴蜀将士一唱众和,群情激奋,阵前跳着奇奇怪怪的舞…
殷纣军先前还戒备森严,严阵以待,渐渐地被那滑稽的动作惹得开怀捧腹,前仰后倒不能自已。
随着鼓乐的变幻,巴蜀兵渐渐融汇到了殷商军之中,不少殷商士兵不自觉地跟着鼓乐舞蹈起来…
整个情景哪还有战争的气氛,完全成了一场巴蜀军和殷商军的大联欢…
突然鼓乐一变轻松为激越。巴蜀士兵膝肘和十指上套的竹搬子一下成为了武器,俱各对着身旁的殷商兵扎了过去,一则是没有防备,二则是两军完全混在一起,殷商士兵手中的戈矛等长兵器根本无法施展。瞬时间只闻得殷商兵哭爹叫娘乱成一团。
待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还未动手,那竹搬子上喂过的麻药发作开来。殷商士兵一个个头轻脚重栽倒在地…”
《后汉书、南蛮传》记载:“阆中有渝水,其人居多水左右,天性劲勇,初为汉前锋,数陷阵,俗喜歌舞,高祖观之,曰:‘此武王伐纣之歌也’。乃命乐人习之,所谓巴渝舞也” 。汉武帝承袭祖业,北伐匈奴,南征鸥越,纵横大漠,常以巴渝舞来耀武观兵于万国使节,使平时桀骜不顺的草原民族诚惶诚恐,臣服纳贡。
在峨眉武术发展初期,四川的古先民们“喜则相戏,怒则相斗” 把与野兽相搏、与敌人战斗中所获得的搏杀技巧用简单的“舞”的形式总结起来,形成了便于记忆和传承的套路雏形---巴渝舞。在古巴蜀地区除了这种典型的巴渝舞外,还有很多以“舞”出现的峨眉武术套路雏形,如:“剑器舞”“斗牛戏”“角抵戏”“跳剑戏”“板盾舞” “傩舞”等,此外,唐代峨眉山田道士还创编了“元鹤舞” ,彭道士创编了“玄鹤舞” 。还些以“戏”“舞”出现的峨眉武术套路雏形都具有神巫文化浸透的地域性特色,它们既是古巴蜀人训练军队搏杀能力的手段,又是峨眉武术早期的套路雏形,为峨眉武术的成熟和发展奠定了大量的物质基础。
至今在川东地区还有源于原始社会图腾崇拜的傩祭演变而来的傩舞。演员们头戴柳木面具扮演传说中驱除瘟疫的神──傩神,用反复的、大幅度的带有武术神韵的程序舞蹈动作表演,多在固定的节日演出。这种以神巫文化为底韵、既娱神又娱人的巫歌傩舞据说早在先秦时期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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