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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河南洛阳的白居易故居。
“蜗居”一词最早比喻屋之形状而非大小,但后来渐成“屋宇窄小”的代名词,这种变化发生在1000多年前的三国魏晋时期。
晚清学者徐时栋曾对“蜗居”一词颇感兴趣,但因不解其意而问及友人:“物之小者甚多,何必以屋小为蜗居?”友人对此“皆不能答”。后徐时栋在对蜗牛做过一番考察后,恍然大悟。其曰:“盖凡壳虫不一,大小亦不等。然虫身长大,则壳与之俱长。惟蜗牛,始生时在壳中。及稍长,即脱壳而去,壳不与其身俱长也。以譬人家屋小,不能容多人耳。”
徐氏对上述解释颇感得意,而对五代后唐时人马缟在《中华古今注》中的解释则不以为然。《中华古今注》曾称:“野人为圆舍,状如蜗牛,故曰蜗舍。”即从建筑形状的角度,以“蜗牛”一词比喻“圆舍”。然而在徐氏看来,“蜗居”是用以形容“屋小”而非“屋圆”,进而反驳道:“物之圆者,何独蜗牛?且蜗牛亦何尝圆也?”(见《烟屿楼笔记》)
据目前所见及,最早以“蜗”字形容居住环境的是《三国志・魏书・管宁传》。该书记载,汉末隐士焦先露首赤足,结草为裳,“自作一瓜牛庐,净扫其中;营木为床,布草蓐其上。”经裴松之的考证,此处“瓜”字当为“蜗”字解,且裴氏对此补充解释道:“蜗牛,螺虫之有角者也,俗或呼为黄犊。先等作圜(同圆)舍,形如蜗牛庐。”可见,至迟在《三国志》成书之晋朝,已有“蜗牛庐”一称,且据裴松之所注,蜗牛庐确系为“圆舍”。
另据西晋崔豹《古今注・鱼虫》中的解释,“蜗牛,陵螺也。野人结圆舍如其缪,故曰蜗舍”。从此点来看,《中华古今注》中以“蜗舍”比喻“圆舍”实与魏晋以来的解释一脉相承。当然,上述所提“圆舍”不敢说其必不简陋,但起先“蜗居”一词主要用来比喻屋之形状而非大小,已属显然。那么,三国魏晋之际,本以形容“圆舍”的“蜗居”,何时逐渐变成后世专指“屋宇窄小”的代名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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