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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史] 宋代“积贫积弱”说商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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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舟 發表於 2011-12-26 15:0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来源: 中华历史网
二、关于“积贫”问题

  “贫”指贫困,“积贫”指长期的贫困。钱穆说:“宋代……内部又终年闹贫,而且愈闹愈凶,几于穷得不可支持。”宋代真的“积贫”到这等程度吗?从整个国民经济看,宋朝并不贫。首先看一下农业状况。唐代耕地为620万顷,宋代524万顷(以上只据国家掌握的税田计算,不计隐匿的土地。)由于唐尺比宋尺小,唐代一亩约合今0.783亩,宋代一亩约合今0.974亩,以上耕地换算成今亩,唐代耕地为485万多顷,宋代为511万多顷。(参杜文玉《唐宋经济实力比较研究》。另外一种换算法,唐代耕地为337万顷,宋代耕地472万余顷,宋比唐多了百分之四十。)宋代疆域虽然比唐朝小得多,耕地却比唐还多,可见,在土地开发的程度上,宋已超越了唐。
  最能反映农业发展水平的是单位面积产量。唐代富饶的关中地区亩产稻谷二石[4],而宋代许多地区亩产米已达到二至三石。陈傅良说:“闽、浙上田收米三石,次等二石。”[5]宋代 “稻子二石,折米一石。”[6]据此将米折合成谷,则亩产达四至六石。范仲淹《答手诏条陈十策》说:苏州一带,“中稔之利,每亩得米二至三石。”[7]朱熹说:浙东“六县为田度二百万亩,每亩出米二石。”[8]王炎说:鄂州一带“膏腴之田,一亩收谷三斛,下等之田,一亩二斛。”[9]最突出的例子是北宋中期明州(今宁波),由于有广德湖灌溉之利,“鄞县七乡民田”“每亩收谷六七硕。”[10]开创了古代亩产的新记录。唐代最盛时,每年运往首都粮食300万石,而宋代两淮、江南、两浙六路每年运往汴京粮食多达600万石。
  宋代的手工业也非常发达,最典型的例子是,一位外国学者统计,宋代的铁的产量之多超过了英、法两国工业革命时期产量的总和。
商业的繁荣更是有目共睹,城市坊区被打破,商店再不受城坊的限制,大量市镇兴起,开封、杭州成为当时世界上最为繁华的大都市,杭州在马哥波罗的笔下简直成了天堂。
  海外贸易大发展,指南针的发明和广泛运用,宋钱成了许多国家的通用货币,至今亚洲和非洲的许多国家经常出土宋钱,即是明证。宋代经济发展已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前人论述甚多,这里只能点到为止。一个“积贫”的国家能有这样良好的记录吗?
  不少人将“积贫”解释成政府贫,即指财政长期出现赤字。首先,政府财政出现赤字,是衡量一个国家贫富的唯一标准吗?美国政府财政经常出现赤字,但是,谁能否认它是超级大国?我国在文革前,长期收支平衡,不是依然居于第三世界行列,人民的生活水平相当低吗?现在连年有赤字,但是,谁能否认现在经济比过去发达、国民收入比过去大有提高?只有国民经济大幅度滑坡,财政赤字无法弥补,这才算“贫”。这样的情况长期持续下去才可称作“积贫”。
  其次,看一下宋代政府财政收支的具体状况,是否长期赤字?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北宋太祖、太宗、真宗时期,一直是收入超过支出,仁宗初期和中期,仍然如此,到皇佑年间,在《皇佑会计录》中第一次提到“财赋所入,多于景德,而岁之所出,又多于所入。”[11]但同时另一本书说,此录记载当岁之入,“所出无余”[12],是说支出以后,没有剩余,换言之,大体上收支平衡。两者综合起来看,大概有一点儿超支,但并不大。曾巩《议经费扎子》说“天下岁入,皇佑、治平皆一亿万以上,岁费亦一亿万以上。”[13]还是说的收支基本平衡。明确记载收入大于支出的是治平元年(1064)和二年,《文献通考》国用:治平二年,入116.138.405,出120.343.674,非常出11.821.278,诸路积160.292.093。如果后者可以理解为地方财政收入,那么,单看中央的情况是收入大于支出,但加上地方财政收入,则还是收入大于支出的。正因为国民经济处在不断上升之中,中央虽然短期内出现了财政赤字,但民间和地方财政还是比较好的,所以王安石一实行变法,财政赤字马上得到解决,说得简单些,变法主要是将民间的和地方财政上的一部分钱,装到了中央政府的腰包里。王安石变法时期,生产工具、生产关系并没有本质变化,生产力不可能有明显的提高,过去,将财政赤字的解决,归功于变法提高了生产力,这显然是不合事实的。元佑推翻变法,中央重新出现财政困难,因而绍圣再度实行新法,中央财政又得到转变,正由于有丰厚的财力作支撑,才有三面包抄西夏的举动,河西的战事节节胜利,使西夏处于被动挨打局面。
  再说宋代中央的收入分两大块,除了政府之外,还有皇帝的内藏库,其数量是相当可观的,如神宗的封椿库,可用于收复幽云十六州之用。当国库出现缺口时,往往以内藏库来填补。如庆历二年六月一次就拿出内藏银二百万两、绢二百万匹,以补三司经费的不足。[14]到北宋晚期,皇帝所有的御前钱物更有大幅度的增长,仅大观三年(1109)180万贯茶息中,纳入皇帝口袋的就有100万贯。[15]宋徽宗时期所谓“丰亨豫大”,无限度的奢侈浪费,固然是很荒唐的,但从一个侧面也能反映当时的财政状况绝不是贫穷的。
  有一种想当然的看法,以为宋代给辽、夏、金岁币,使得它变穷,不得不拼命搜刮,全面激化了社会矛盾,最终导致政权的垮台。[16]事实上,岁币数量很有限,在国家财政收入中只占很小的比例,而且,它可以在彼此的贸易中得到补偿,以宋对金的茶叶贸易为例,金方每年要掏出30万两银子(一作70万两),仅此一项就比绍兴和议中宋方付的岁币25万两还要多。[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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