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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文诗:
昔尧之佐,九人舜之,佐也七人,武王佐五;
尧舜武王,于九七五,不能一事.然而垂拱,
受成功者,善乘人资.人骥逐走,则不胜骥;
托于车上,骥不胜人.北方有兽,其名曰蹶,
鼠前兔后,趋则顿倒,走则颠也,常取甘草,
为之以与,蛩蛩駏驉.蹶有患害,蛩蛩駏驉,
必负而走.此以其能,托所不能.故老子曰:
代大匠斫,希不伤手.薄疑也说,王术以与,
卫嗣君也,君应之曰:予有千乘,愿以受教.
薄疑对曰:乌获能举,千钧又况,一斤者乎?
杜赫亦以,安天下说,周昭文君,文君谓曰:
愿学安周.杜赫对曰:臣之所言,倘君不可,
不能安周;臣所言可,周自安矣.此所谓之,
弗安而安.故老子曰:大制无割,故致数舆,
而无舆也.鲁国之法,鲁人为妾,于诸侯有,
能赎之者,取金于府.子贡赎鲁,人于诸侯.
来而辞不,受金孔子,曰赐失之,圣人举事,
移风易俗,而受教顺,可施后世,非独以适,
身之行也;今国富寡,而贫者众,赎而受金,
则为不廉;不受金则,不复赎人;自今以来,
鲁人不复,赎于诸侯.孔子亦可,谓知礼矣.
故老子曰:见小曰明/知微见著,远见卓识.
昔尧之佐九人,舜之佐七人,武王之佐五人;尧、舜、武王于九、七、五者,不能一事焉。然而垂拱受成功者,善乘人之资也。故人与骥逐走,则不胜骥;托于车上,则骥不能胜人。北方有兽,其名曰蹶,鼠前而兔后,趋则顿,走则颠,常为蛩蛩駏驉取甘草以与之。蹶有患害,蛩蛩駏驉必负而走。此以其能,托其所不能。故老子曰:『夫代大匠斫者,希不伤其手。』
译文
过去尧帝的辅佐大臣有九个人,舜帝的辅佐大臣有七个人,武王的辅佐大臣有五个人。尧帝、舜帝和武王跟他们这些辅佐大臣相比,并不具有辅佐大臣那样的本事,但却能相当轻松地取得成功,这是因为尧、舜、武王都能善于充分利用各人的能力。所以人和千里马赛跑是跑不过千里马的,但乘坐在由千里马拉的车子上,情况就不一样了。北方有一种兽,名叫『蹶』,前肢短如鼠脚,后腿却长如兔,快步走就会叩倒,跑起来就会跌倒,常常为善走而不善觅食的蛩蛩駏骢采摘甘草,但反过来如『蹶』碰到祸害时,蛩蛩駏骢就会背着『蹶』逃跑。这二种兽都以自己的长处能力来帮助、弥补对方的短处不足。所以【老子】说:『那些硬代替工匠去砍木头的人,很少有不自伤其手的。』
薄疑说卫嗣君以王术。嗣君应之曰:『予所有者,千乘也。愿以受教。』薄疑对曰:『乌获举千钧,又况一斤乎?』杜赫以安天下说周昭文君,文君谓杜赫曰:『愿学所以安周。』赫对曰:『臣之所言不可,则不能安周;臣之所言可,则周自安矣。』此所谓弗安而安者也。故老子曰:『大制无割,故致数舆无舆也。』
译文
薄疑拿着王道之术游说卫嗣君,卫嗣君对他说:『我所拥有的只是一个千乘小国,希望先生能拿治理小国的方法指导我。』薄疑回答说:『大力士乌获能举起千斤重的东西,又何况这一斤重的东西呢?』杜赫拿着安邦天下的方法游说周昭文君,周昭文君对杜赫说:『我只希望学习安定周朝的具体方法。』杜赫回答说:『如果你认为我说的安邦方法不管用,那么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安定周朝了;如果你认为我说的安邦方法可行,那么周朝就自然会安定。这就是所谓的认为不能安邦的方法恰恰是可以安邦的。』所以【老子】说:『用大道治理天下无所伤害』,『所以过多地计较称誉不称誉反而得不到称誉』。
鲁国之法,鲁人为人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金于府。子赣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辞不受金。孔子曰:『赐失之矣。夫圣人之举事也,可以移风易俗,而受教顺可施后世,非独以适身之行也。今国之富者寡而贫者众,赎而受金,则为不廉;不受金,则不复赎人。自今以来,鲁人不复赎人于诸侯矣。』孔子亦可谓知礼矣。故老子曰:『见小曰明。』
译文
鲁国的法律规定,鲁国人中有给诸侯作臣妾的,可以将他们赎身为平民,所需的赎金可以由国家的金库来支付。子贡从别的诸侯国那里赎回了作臣妾的本国人,但回来后推辞不受国库的赎金。孔子知道后说:『赐这样做就不对了。圣人做事情,能够起到移风易俗的作用,他的行为所起的教化作用能够影响到后世,并不是自以为品行高尚就行了。如今我们鲁国是富人少而穷人多,赎回了臣妾而拿国库的赎金和奖金,自然会被人们看轻,认为是不廉洁。但问题是,大家都赎回了臣妾后不接受赎金和奖金,以后谁还会去赎人呢?由此也可推知,鲁国将不会再有从诸侯那里赎回臣妾的人了。』事情也正如孔子预料的那样。所以说孔子也可以算得上一个懂得事物变化发展的人了。这就是【老子】说的:『能观察细微的叫做「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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