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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人民网教育 (1)写作要变脸,题目更具挑战性(《北京青年报》2002一O1一28)
(2)外资“变脸”A股市场(《国际金融报》2002一12一31)
(3)喜欢学什么就学什么高校体育课“变脸”(《楚天都市报》2004 - 04 - 07 )
(4)北京经济适用房三大变脸越来越接近老百姓(《北京晨报》2004 - 06 - 02 )
从以上例句我们可以看出,“变脸”一词已广泛应用到经济科技、金融、教育,以及百姓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被赋予了更新更活的意义。
3.词义转移化
即一些新词的词义变迁反映了不同社会生活方式对新词使用的制约。如“写真”,本是画像的意思,元代传人日本。后由于照相机的发明,日本用“写真”一词借指照相,后来发展成“裸照”之义;80年代初,香港从日本引进该词,指的就是“裸照”义;80年代中期,现代汉语从香港转引人“写真”,词义再次发声变化,引申为“真实写照”之义,如“北京写真、社会写真”等。又如“911”已不再纯粹是一个日期的表示,而是“恐怖”的代名词;还有“语义反用”的用法也是此类。如“天才”是指“天生的蠢才”、“白骨精”是“白领、骨干、精英”。
4.口语化和形象化
大多数新词来源于群众,因此,能够将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现象直接用形象语言表达出来。例如:豆腐渣工程、山寨文化、抱抱团等。读着这些词语,似乎眼前有鲜明的事物、生动的形象相伴而现。例如“奔奔族”:即“东奔西走”之族。他们多是生于1975年一1985年间的一代人,在事业的道路上到处奔走,他们是目前中国社会压力最大、最玩命工作也最爱玩乐的族群。2009年电视剧《蜗居》热播以后,“蜗居族”迅速成为公众口头禅。无数城市人一房难求的感同身受是该词成为网络热词的重要原因。“蜗居”一词,既可作名词,比喻狭小的住所;也可作动词,意为在狭小的房子里居住。蜗居族则指在狭小房子里过日子的群体。与之相关的词语包括“蚁族”,指那些毕业后无法找到工作或工作收人很低而聚居在城乡结合部的大学生。
又如2008年新生词汇“日”,音。这个字最先在台湾的BBS社群上开始流行,随后传人香港,随着媒体引人,“固”也开时在中国大陆快速普及。“口”是一个表情符号,形象地表达了一种无奈、尴尬的情感。其他类似词语如“房奴、考霸、合吃族、啃老族”等等,其词义既具有口语化的特点,又通俗易懂、生动简洁。
三、从新词承载的社会文化信息角度看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是社会的镜像折射,社会的发展变化引起语言的发展变化,这种变化最明显地体现在新生词上。新生词上承载了复杂的社会文化信息,重大社会事件常会催生新词语“群”。由商务印书馆推出《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08》一书称,2008年度产生新词语359条,“山寨”、“三聚氰胺”、“堰塞湖”位列新词语使用频次三甲。新词语中,由坟川大地震催生的新词有17条,“敬礼娃娃、特殊党费、堰塞湖”以及“猪坚强、范跑跑”等串起了一个个记忆深刻的瞬间。与奥运有关的词有25条,“水立方、鸟巢、奥运头、奥钞、奥衫、奥运吧、奥运签注”等词语,无一不倾注了中国人民对奥运的热爱和支持。在金融危机席卷全球的背景下,“抄底团、乘电梯、迷你熊市”显示出金融危机给股市带来的变化,“金融救市、去杠杆化”体现了人们试图摆脱金融危机的某些思考和总结。而“三鹿事件”牵出来的则是“三聚氰胺、结石宝宝”等新词。
新词是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而产生的,因为它表示的是新事物、新观念、新制度、新科技等,故“创新”是新词的主要特征。几十年来,现代汉语产生了成千上万的新词语,而这些新词语绝大多数都是《现代汉语词典》里很少甚至不曾收入的。如人物名称:军嫂、网虫、黑客、网友、急婚族;科技方面:纳米技术、掌上电脑、超屏、千年虫;社会生活:下岗、房魔、黑市、独二代、感恩红包;经济方面:大肚子经济、牛市、熊市、小产权房;文体娱乐:黑哨、蹦迪、大腕、电话门、球霸;政治方面:倒扁、八荣八耻、骸镂门、红衫军、两会博客,等等。
新词语很难用以上几类加以概括,但这却足以证明汉语新词的产生印证了时代发展的轨迹,体现着新的时代特点。借助于网络和其他大众媒体,各种新词语正在被广泛地使用着。新词语的大量出现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语义的混乱,从而引起语言学界的争论:有人认为这不仅损害了文字的纯洁性,也严重妨碍了资讯的传播,从某种程度上消解着中国文化的基础;也有人认为语言的发展与社会变迁紧密相连,并在词语中很快反映出来,新词语的繁荣正是语言文字的生命力所在,对其不应一棍子打死,要全面地看待。应该看到,我国当今社会语言的这一重大变化,实际表现了汉语言具有强大活力这一特点。它不仅有利于语言生活的丰富化和多样化,而且有利于人们的表达与交际。但到底该怎样规范使用这些词语,还需要我们很好地进行研究。因为词语的产生、发展和消亡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它不能仅仅依靠语言学家依据语言的理论去进行设计和规划。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在语言理论上行得通的词语,在现实中却不被人们所接受。毕竟现实的语言并不是理想的人所说的理想的话的集合,而是具有形形色色复杂背景和个体差异的社会人在特定语境所说的特定话语的集合,其中充满了复杂的相互矛盾的异质成分。对于如此复杂的新词,依据既成的规则是不可能全部规范的。既然词语是不断发展变化的,那么对其进行规范的原则也应是发展变化的。只有这样,词语才会在新旧规范的交迭、更替中得到发展,螺旋式地向前,从而也使得许多“不合理”的言语现象得到解释。(作者:刘黎 高黎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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