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學深大時期,趣傳統之諸子百家,儒學猶為甚者,某日堂上,先生講解大學,及至“止于至善”,雖甚為精彩,卻未能有所通悟,茫然懵懂之間,似悟而未悟也。
先生曰:至善者,善之極也,物極而反。止于至善者,未之極而不反也,此至善之谓也。亦乃世人之所宗焉。
或曰:二十而讀論語,僅誦之而已,三十而讀論語,知其表矣,四十而讀論語,方知其不伪也。歷驗之深淺,诚體之悟之各有異也。
某日讀清人大學註疏,又見止于至善。乃曰止于至善者,蓋善之窮矣,而無所加勉焉。是論也,猶五雷聶顶,俄而毛塞顿開。
前先生之說,重于知“止”也,知止方至而不反也。則須令行善之人知善之至極所在,方可止于其極。而清人之註,重于“至”也,至善者,善之窮而無所加勉,是以善止矣。此則猶高空之落物,其速必止于至極而不加也,終恒常焉。何邪?此乃引力恒而落物加速一也,坠速之愈大阻力亦愈大,至于二者相抵,則無所加勉焉。
人之善力即因人而異,亦各有所恒也,是故仁德賢才之至善也,無所加勉矣。使盡其所能,是則大學之道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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