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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七起神宗元豐三年八月盡其月

续资治通鉴长编作者:李焘发布:福哥

2020-6-5 01:37

巻三百七 元豐三年庚申,一〇八〇

起神宗元豐三年六月盡其月

八月辛卯朔,陝西轉運使、權管勾鄜延路經略司李稷言:『前經略使呂惠卿親奉聖訓,措置邊計,已見成效,講頌聖德,刻之樂石,將以傳示無窮。石工未畢,惠卿以憂去位,緣未經進御,不敢題額。臣今摹墨本上進,乞賜之名。』詔以元豐理戎之碑為額。

御史豐稷言:『朱初平、劉誼往瓊管體量安撫。聞初平輕信寡謀,嘗招誘蠻人楊光僭等,幾被囚執,僅獲生還。今持節度海,經制黎蠻,先聲已輕,難致後實。伏望改授詳練之士,鎮撫南徼,免生事變。』不報。或并入初命,時七月戊寅。

太常博士、權發遣司農都丞吴雍言:『議定淮、浙兩路役書,減宂占千三百餘人,裁省錢二十八萬四千九百餘緡,會定歲用,有寬剩錢一百四萬餘緡,諸路役書多若此類。乞先近京三兩路修定,下諸路依倣報應。』從之。令吴雍與司農寺主判詳定。

詳定禮文所言:『明堂昊天上帝禮神之玉當用蒼璧,今用四圭有邸,伏請改用蒼璧禮天。其有司攝事五帝,亦乞依大宗伯禮神之制,陳玉各倣其方之色。』從之。是月己酉王祖道云云,當并此。禮文第三巻明堂燎壇篇載此事,與實錄稍不同,今從實錄。

京東轉運司言:『濰州白浪河每歲渰浸護城隄岸,去年費梢草萬餘,僅免水患。知州事、駕部郎中楊采開河引導,遂不至城下,費省患弭。』降敕書以奨之。

癸巳,詔諸州司理參軍,自今並依舊條差注,更不奏舉。

詔文武官非相統攝而官同者,其序位以職,職同以服色,服色同以資序,資序同以改官,改官同以出身。

詔商、虢州保甲內大保長一例集教,其保甲隸兵部。以提舉義勇、保甲張山甫言『商、虢州無義勇,有保甲,山險民居遠者,法不教閱上番』,故有是詔。提舉河東義勇、保甲王崇拯、黃廉言,集教義勇、保甲,絳、晉、澤、潞、威勝等五州、軍,三十二縣,置八場節級、大保長,總三千六百人,太原府、忻、代、平定、汾、隰、石、嵐、憲、岢嵐、保德、火山、寧化等十三州、軍,三十七縣,置九場節級、大保長,總三千七十人。

詔蔣之奇見勘熙州趙濟公事日久,其干繫人宜先次斷放。又詔之奇點檢到環慶經略安撫司違法支用撫養士卒錢,官吏不以赦降去官原免,根究以聞。

司農寺言:『免役、坊場錢人戶不願赴州,而願就縣輸送,或緣官司失催納,而因驅磨帳狀,卻行收斂,重為煩擾者,皆乞除免於干繫人理納。』從之。

甲午,湖南安撫使謝景溫、轉運副使朱初平、判官趙揚言:『知邵州關𣏌乞於誠、徽州融嶺鎮置城寨,可絕邊患。然興役動眾之初,須當量差兵馬防托,乞下沅州相度。如合增置堡寨,亦令乘此機會擇要害之地同時建立,兩路協力,兵勢益張。城寨既成,道路通達,彈壓蠻猺,不致生事。』從之。仍差潭州駐劄京東第一將,權駐邵州。

知沅州謝麟言錢糧有備,乞修托口寨。從之。

詔令韓存寶選人告諭蠻族,如能嚮順,即將老稚監質,點發丁壯令作先鋒。如獲乞弟首級,並依官兵推賞,若不用命,意持兩端,即行誅剪。兼乞弟黨與不堅,即易為攻取,若未遇乞弟,先殺蠻人,稍致一兩族疑懼,則人人皆有鬥心,或協力拒捍官軍,或相為耳目以資寇利。令存寶全以重兵威勢彈壓,須使其自相攻討,盡獲首惡,覆其巢穴,即為全功。

上批:『京西軍賊張晏等數日未見續奏斬捕,可令提點刑獄司日具殺獲賊徒人數,及捕盜官行徑襲逐所在以聞。』

詳定禮文所言:『親祠景靈宮、太廟,伏請設御洗於阼階東南當東霤,皇帝立于洗南,北嚮盥。侍臣奉槃者東面于庭南,奉匜者西面于槃東,執巾者亦西面于匜北。諸祀祭并有司攝事並準此。』從之。禮文三年八月四日依奏,八月二十一日,又請明堂大享準此。今既稱諸祀祭并有司攝事並準此,則八月二十一日依奏可削也。

丙申,詔學士院於尚書省、樞密院用諮報。

又詔宗室袒免以下親,其俸錢支見緡。

詳定禮文所言,劉几請依景祐中例,擇近上使臣,修製大樂器。從之。

刑部言,知涇州、虞部員外郎蘇涓相度檢計石渠橋工不當,請罰銅二斤。詔特展磨勘二年。

又言,大理寺丞鍾正甫、韓宗儒書增飾執政語,并報上不以實。詔追一官勒停。此事當考。乙卯日周沃責官,韓宗儒何人?

詔祕書丞監在京糧料張仲安、著作佐郎孫朴、將作監主簿孫野,並贖銅特衝替。西頭供奉官白隨降一官,遠小處監當。中書主事周溫降一資。餘吏人江文等,各降名決杖有差。朴、野皆知樞密院孫固子。先是,仲安當隨郭逵應副安南軍期,遣姪張愿夫於固家向問周沃分析郭逵書事,朴、野為愿夫候消息於隨、文處,御史臺鞫得實故也。朱本六月壬辰朔,御史臺言,奉詔推治孫野等事,乞展限日。上批:『如根究已得其情,理可勿禁,先次責出,聽展二十日。』新本削去,今附注此,六年七月固乃罷。

又詔駕部員外郎、前提舉熙州市易汲逢贖銅十斤,改勒停為衝替。權發遣提舉秦鳳路常平等事李孝博特衝替。孝博嘗奏逢不法事,故先勒停逢使劾之。案既上,逢坐以前界市易息袞入後界,聞奏,法止杖一百,故逢免停廢,而孝博奏逢事狀過實,責之。

丁酉,御史豐稷言:『伏睹朝廷訓練五路民兵,委提點刑獄官提舉,胡宗愈、汪輔之久不稱職,乃以黃廉等代之。宗愈外除方州,輔之差權發遣開封府推官,除授不同,眾聽所惑。輔之未至闕廷,改授廣南東路轉運副使。刑獄之柄既以無功而罷,漕運之權豈宜輕付!案輔之素守乖汙,天資刻薄,伏望改授一合入差遣。』詔輔之依舊開封府推官,以太子中舍人孫逈為廣南東路轉運副使。六月丁巳輔之除府推,九月癸亥分司。

上批:『今日御史何正臣上殿劄子,言方澤前後議論反覆,操守頗邪,朝廷鄉已照見姦回,罷其職事,不宜延對,以惑士聽,可依所奏。』時正臣言澤頃任江西提舉官,沮難役法,司農寺奏劾抵罪,今忽召對,中外疑惑,故罷之。

戊戌,詔太常寺將來明堂、景靈宮、太廟,並用所肄習新定樂章。

又詔兩制、臺諫至總管、監司,各舉堪應武舉進士一人以名聞。

己亥,羣臣上表乞御正殿,復常膳。不允。自是五上表,乃從之。

詔濮安懿王子贈武寧軍節度使、同平章事、楚國公宗藎,可依宗治例,遷一子官。

詔審刑院併歸刑部。以知院官判刑部,掌詳議、詳覆司事;其刑部主判官二員為同判刑部,掌詳斷司事;詳議官為刑部詳議官。

罷諸路提點刑獄司檢法官,見任者聽滿任。

賜常平米二萬石,坊場錢三萬緡,付梓州路轉運司應副夷事。

中書奏:詳定重修編敕所修立告捕獲倉法給賞條,欲依所定。上批:『不行,可並依舊給全賞,雖係案問亦全給。』時議者欲漸弛倉法,故修敕官先寬其告賞,自一百貫分等至三百貫,而按問者減半給之。中書以熟狀進,而有是命。此據朱本以御筆添修云,上察見其情,寢之。新本自『時議者』至『寢之』,並削去。今但削『上察其情寢之』等七字,五月十三日、十五日。

庚子,上批:『同知諫院黃顏,向以疾病,精神頓弊,自居諫職,無所建明,可罷職知禮院。以國史院編修官、江陰縣主簿、崇文院校書蔡卞為太子中允、集賢校理、同知諫院、兼管勾國子監。』

檢正中書戶房公事畢仲衍上所修備對,言:『周家冢宰,歲終令百官府正其治,受其會;小宰以敍受羣吏之要。所謂會要者,正今中書之所宜有也。自漢至唐,曠千百年,莫知議此,故有決獄、錢穀之問而不克對者。創自睿意,俾加纂集。臣攟摭故實,僅就巻帙,凡為一百二十五門,附五十八件,為六巻。事多者分上中下,共為十巻。』詔中書、門下各錄一本納執政,仍分令諸房揭帖。初,書成,仲衍欲求上覽,以冀功賞。上以為此書乃臣備君問之書,不當奏御,故有是詔。仲衍又言:『臣願申前日備問之詔,修日成月要歲會之法,以要官府羣吏之治,則唐、虞、成周考績之效,不日而見,非止周知名數而已。』元年閏正月十三日向宗儒及仲衍編修。

壬寅,諸王府翊善、太常少卿、直史館馮浩為光祿卿、提舉崇禧觀。浩在諸王府凡十數年,章辟光既逐,它日岐王顥問曰:『辟光今安在?』浩對曰:『大王但以忠孝為心,辟光小人,不足問也。』問章辟光據鮮于綽傳信錄,當檢浩初入王府月別修。

檢正中書戶房公事、太子中允、館閣校勘蔡京為集賢校理、權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

河陽言:『雄武埽七月己丑河水變移,埽岸危急,已發河陰濟源縣急夫各千人救護。』上批:『今歲夏秋農時,並河之民累經調發,人力已困,又前奏雄武流離埽已遠,更無可虞,豈有伏槽之際致危急之理!此乃官司不卹,百姓疲於役事,信監埽使臣張皇呼索。可遣權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楊景略案視,如不應差發,劾罪以聞。』七月己丑二十八日。

詳定禮文所言:『謹案周禮有稱昊天上帝,有稱上帝,有稱五帝。稱昊天上帝者,一帝而已,如「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之類是也。稱上帝者,昊天上帝及五帝,如「類造上帝封于大神」之類是也。稱五帝者,昊天上帝不與,如「祀五帝則張大次小次」之類是也。繇是而言,則經所謂「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者,與周禮所稱上帝同矣。其將來祀英宗皇帝於明堂,當配昊天上帝及五帝。』知禮院趙君錫、楊傑、王仲修,檢討楊完、何洵直言:『謹案周禮掌次職曰:「王大旅上帝,則張氊案。祀五帝,則設大次、小次。」又司服職曰:「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明上帝與五帝異矣。則孝經所謂「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者,非可兼五帝也。考之易、詩、書所稱上帝非一,易曰:「先王作樂崇德,薦之上帝,以配祖考。」詩曰:「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又曰:「上帝是祇。」書曰:「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又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如此類者,豈可皆以五帝而言之。自鄭氏之學興,乃有六天之說,事非經見。至晉泰始初,論者始以為非,遂於明堂惟設昊天上帝一坐而已。唐顯慶禮亦止祀昊天上帝於明堂。今大饗在近,議者猶以謂上帝可以及五帝,臣等請如聖旨,祀英宗於明堂,惟配上帝,以稱嚴父之意。』詔如君錫等議。五月二日甲子、七月二十七日丁亥、明年四月十二日己巳,當考。

曾肇言:曾肇議或可削去,既不行又不合也。『臣昨與詳定郊廟禮文張璪等申中書,請將來祀英宗皇帝於明堂,以配昊天上帝及五帝。又禮官趙君錫等亦別具狀,請惟以配上帝。君錫等以謂上帝者一帝而已。準中書批下二狀,奉聖旨依趙君錫等議施行。臣以有司職當奉詔,已依聖旨與張璪等講求裁定奉祀儀注聞奏矣。然臣承學愚陋,雖以詔書從事,退伏思念,猶竊有疑。夫私有所疑,而依違苟且,懷不盡之情以事陛下者,非臣子之義也。故臣不敢避僭黷之誅,願畢其說。夫禮莫嚴于祭,祭莫重于天神,故揚雄曰「祭莫重於地,地莫重于天」,言祭祀之重,莫如天也。今明堂以享天神,而所祀之神忽有更易,此誠務稽古訓而不牽于諸儒之說,欲推英宗獨配一帝,以篤嚴父之義,且合于孔子所謂「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之文,此誠非愚臣思慮之所能及也。然猶竊有所疑者。以經考之,凡稱上帝見於易、詩、書者甚眾。然其旨非主於分辨神位,故統而言之,或謂昊天,或謂五帝,或兼謂昊天、五帝,皆莫得而考。至其見於周官者,則以祭祀言之,以祭祀言之,則主於分辨神位,其辭不可以亂。而有稱昊天上帝,有稱上帝,有稱五帝者,此臣之所不能無疑也。夫以昊天上帝與上帝為一邪,則其辭亦當一而已,不當或稱昊天上帝,或稱上帝。聖人法言,恐不如是。周官稱昊天上帝者二:曰「禋祀昊天上帝」,又曰「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其餘皆稱上帝或五帝,而今欲以昊天上帝與上帝為一神,此其可疑者一也;又「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兩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又曰「國有大故,則旅上帝及四望」,故先儒以謂四望非地,則上帝非天,斷可識矣,此其可疑者二也;又「大旅上帝,則張氊案,設皇邸;祀五帝,則張大次、小次」。則上帝又與五帝異矣,此其可疑者三也。故臣前與張璪等議,以謂周官所言昊天上帝則一帝而已,言上帝則謂昊天上帝及五帝,言五帝則昊天上帝不與。此雖古人所未嘗言,然以意推之,所謂上帝者,既不與昊天上帝同文,又與五帝異禮,則其義恐或如此。夫五帝之在天,蓋非人之所敢知,所據者經而已。然自秦、漢以來,典籍不全,禮文殘闕,經之可考者無幾,而今欲捨周官之明文,以疑辭虛說,輕廢歷代至尊至重之祀,故雖朝廷已有定論,而惓惓之私猶不能無疑者也。傳曰:「有其舉之,莫敢廢也。」又曰:「與其過而廢之,寧過而存之。」晉之泰始,唐之顯慶,雖嘗徹去五帝之配,然不旋踵而復。則亦未足為法也。伏惟陛下聖哲文明,動與道會,畏天事神,恭敬誠慤,豈獨于此大祀易於更變?殆有司稽考發明,有所未盡,不足以上當聖心,此臣之責也。書曰:「汝則有大疑,謀及乃心,謀及卿士,謀及庶人,謀及卜筮。」先王之於所疑,其謹如此,況先帝所配天神重祀,固未可以偏辭決也。伏望留神省察,更詔侍從、臺閣之臣博加考議,以求其當,仰稱陛下畏天事神,恭敬誠慤之意。』肇云元豐三年祀英宗於明堂,惟以配上帝,仍詔禮官與詳定郊廟禮文官同撰儀注。璪等與君錫等異議,詔從君錫等議,肇又獨上此奏。

癸卯,彗犯軒轅。

甲辰,詔吏部流內銓,自今稱尚書吏部。

詳定禮文所言:『謹案少牢饋食禮曰:「皇尸命工祝,承致多福無疆,于女孝孫。」詩楚茨說天子之禮亦曰:「工祝致告,徂賚孝孫」,丁孚漢儀載東漢祠恭皇后嘏辭曰:「恭懷皇后命工祝,承致多福無疆,於爾孝曾孫皇帝。」是東漢猶使工祝,今禮,皇帝飲福,乃古之受嘏。而儀注以內臣酌酒授侍中,侍中跪進,皆無所本,伏請改命大祝。』從之。又言:『古者燔柴瘞埋,各有牲體,與正祭不同,先儒以為分牲體供二處,其實一牲也。蓋正祭所用之體,皆取脊與右胖,其燔瘞所用,則禮文殘闕,無以言之。漢儀用頭及左髀,東晉賀循云:「今郊之脅九箇,太牢令奉牲脅奠燎薪之上。」韋彤五禮精義曰:「燔瘞牲,近代用髀又用脅,今惟用首者,約漢禮也。」臣等看詳熙寧祀儀,惟昊天上帝、皇地祇、高禖燔瘞犢首,自感生帝、神州地祇而下,皆燔瘞牲體,殊不應禮文。又按周禮羊人:「祭祀,割羊牲,登其首。」禮記曰:「升首,報陽也。」首為陽,則脅與髀為陰可知矣。報陽宜以陽,報陰宜以陰,各從其類也。伏請自今昊天上帝、感生帝皆燔牲首以報陽。皇地祇、神州地祇、太社、太稷,凡地祇之祭,皆瘞牲之左髀以報陰。凡薦饗太廟,皆升首於室,庶合禮意。』從之。禮文三年八月十四日依奏。

詔知成都府張詵覺察姦盜,存撫人戶,務令安靜。應犯罪情涉凶惡,法不至編配者,聽編配出州,俟瀘州事平日如故。

又詔夔、利、成都路轉運司,其應副瀘州軍前係軍馬所由道路,即辦具應副,非所由者不得輒有計置,即應急速者並從官給,勿取於民,毋致騷擾,提刑司其覺察以聞。失覺舉者與同罪。

乙巳,詔中書:『朕嘉成周以事建官,以爵制祿,小大詳要,莫不有敍,分職率屬,而萬事條理,監於二代,為備且隆。逮於末流,道與時降,因革雜駮,無取法焉。惟是宇文造周,旁資碩輔,準古創制,義為可觀。國家受命百年,四海承德,豈茲官政,尚愧前聞。今將推本制作董正之原,若稽祖述憲章之意,參酌損益,趨時之宜,使臺、省、寺、監之官,實典職事;領空名者,一切罷去,而易之以階,因以制祿。凡厥恩數,悉如舊章,不惟朝廷可以循名考正萬事,且使卿士大夫涖官居職,知所責任,而不失寵祿之實,豈不善歟!其應合行事件,中書條具以聞。』兩紀並載詔語,職官志篇首云熙寧末,上欲正官名,始命館閣校唐六典,元豐三年,以摹本賜羣臣,遂下此詔云云,賜六典月日當考。

祕書丞、同知禮院楊傑言:『先於去年八月上大樂十二均圖,未蒙付外施行。』又言:『金聲舂容,失之則重;石聲溫潤,失之則輕;土聲函胡一〇,失之則下;竹聲清越,失之則高;絲聲纖微,失之則細;革聲隆大,失之則洪;匏聲叢聚,失之則長;木聲無餘,失之則短。惟人稟中和之氣而有中和之聲,足以權量八音,使律呂皆以人聲為度,以一聲歌一言。言雖永,不可以逾其聲。今夫歌者或詠一言而濫及數律,或章句已闋而樂音未終,茲所謂歌不永言也。伏請節制煩聲,聲歌一言,遵用永言之法。先儒云:依人音而制樂,託樂器以寫音,樂本效人,非人效樂也。今祭祀樂章,並隨同律,聲不依永,以永依聲,律不和聲,以聲和律,非古制也。伏請詳定大樂,以歌為本,聲必依永,律必和聲。』

又言:『虞書曰「簫韶九成,鳳凰來儀」,蓋以簫為主也;商頌曰「既和且平,依我磬聲」,蓋以磬為依也;周官鍾師以鍾鼓奏九夏,蓋以金為首也。是鍾、磬、簫者,眾樂之所宗,聖帝明王之所貴。數十有六,其所由來尚矣。漢得古磬十六於犍為郡。鄭氏注周禮編鍾編磬,及大周正樂三禮圖一一,編磬、編鍾、簫並以十六為數,示天子之樂用八;鍾、磬、簫為眾樂之本,又倍之為十六矣。且十二者,律之本聲也;四者,律之應聲也。本聲重大,應聲輕清;本聲為君父,應聲為臣子,故其四聲或曰清聲。自景祐中李照議樂以來,鍾、磬、簫始不用四聲,是有本而無應,有倡而無和,八音何從而諧邪!今巢笙、和笙,其管皆十有九,以十二管發律呂之本聲,以七管為律呂之應聲。用之已久,而聲至和協。伏請參考古制,依巢笙、和笙例,用編鍾、編磬、簫,以諧八音。』

又言:『今大樂之作,琴、瑟、塤、箎、笛、簫、笙、阮、箏、筑奏一聲,則鎛鍾、特磬、編鍾、編磬連擊三聲,於眾樂中聲最煩數。請鎛鍾、特磬、編鍾、編磬並依眾器節奏,不可連擊,所貴八音無相奪倫。』

又言:『本朝郊廟之樂,先奏文舞,次奏武舞,武舞容節六變:一變象六師初舉,所向宜北;二變象上黨克平,所向宜北;三變象維揚底定一二;所向宜東南;四變象荊湖來歸,所向宜南;五變象邛蜀納款,所向宜西;六變象兵還振旅,所向宜北而南。今舞者非止發揚蹈厲、進退俯仰,不稱成功盛德,兼失所向。又,文舞容節,殊無法度。乞定二舞容節及改所向,以稱成功盛德。又乞依周禮奏律歌呂,合陰陽之聲。』

又言:『今雅樂古器非不存,太常律呂非不備,而學士、大夫置而不講,考擊奏作,委之賤工,如之何不使雅、鄭之雜也!伏請審調太常鍾琯,依典禮用十二律還宮均法,令上下曉知十二律音,則鄭聲無由亂雅矣。』詔送議樂所一三。劉几等言傑所請皆可施行。詔從之。樂志載傑所言七失甚詳,今但從實錄。

天章閣待制孫坦知秦州。坦尋以目疾辭,改提舉鴻慶宮。改鴻慶在閏九月十一日。

丁未,開封府奏:『畿縣夏旱,甚者十分,其次不減七分,已節次檢放。今秋農有望,而民力未充,其殘欠稅租乞賜倚閣。』從之。

戊申,祕書監致仕、議樂劉几等言:『太常大樂鍾磬凡三等:王朴樂一也,李照樂二也,胡瑗、阮逸樂三也。王朴之樂,其聲太高,此太祖皇帝所嘗言,不俟論而後明。仁宗景祐中,命李照定樂,乃下律法,以取黃鍾之聲。是時人習舊聽,疑其太重,李照之樂,由是不用。至皇祐中,胡瑗、阮逸再定大樂,比王朴樂微下,而聲律相近,及鑄大鍾,或譏其聲弇鬱,因亦不用。於是郊廟依舊用王朴樂。樂工等自陳,若用王朴樂,鍾磬即清聲難依,如改制下律,鍾磬清聲乃可用。益驗王朴鍾聲太高,難盡用矣。今以三等鍾磬參校其聲,則王朴、阮逸樂之黃鍾,正與李照樂之太蔟相當。王朴、阮逸之樂,編鍾、編磬各十六,雖有四清聲,而實差黃鍾、大呂之正聲也。李照之樂,編鍾、編磬各十二,雖有黃鍾、大呂,而全闕四清聲,非古制也。聖人作樂以紀中和之聲,所以導中和之氣,清不可太高,重不可太下,使八音協諧,歌者從容而能永其言,乃中和之謂也。臣等因請擇李照編鍾、編磬十二參於律者一四,增以王朴無射、應鍾及黃鍾、大呂清聲,以為黃鍾、大呂太蔟夾鍾之四清聲,俾眾樂隨之,歌工兼清聲以詠之,其音清不太高,重不太下,中和之聲可以考矣。欲請下王朴樂二律,以定中和之聲,就太常鍾磬擇其可用者。其不可修者別製。』從之。樂志甚詳,今止從實錄。

己酉,進士蕭之美上直言策。其一言:『太學博士有易經而講者,或兩人同講一經,而一善一否,則一人為講義而分講之;或未嘗治經,則假手為講義以講之。』詔中書本房立法。又言:『齋長、齋諭之職,恃之以表帥倡導者也。今乃使學正、學錄舉其人以充之,其舉者不以朋友,則以相識。乞自今齋長、齋諭,須學諭舉之於正、錄,正、錄舉之於博士,判、監察其可以充職,然後使為之。』詔御史臺根究。又言:『辛亥歲在西洛,新法始行,見民莫不悅;去歲在湖北、京西,見民怨吏人違法者不可勝聽。』詔京西、荊湖北路轉運、提點刑獄司根究以聞。

監察御史裏行王祖道言:『伏睹明詔,以先儒六天之說為非古,今復欲兼祀五帝,是亦六天也。禮官欲去四圭而廢祀神之玉,非所以事天也。伏望斥去浮議,復舉前詔,以正萬世之失。』詔合用圭、璧,禮院速詳定以聞。後詳定所言:『謹案周禮大宗伯曰:「以玉作六器,禮天地四方。」又典瑞曰:「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鄭康成云:禮天以冬至,祀天謂夏正郊天。晉徐邈則引書「植璧秉圭」之說,謂璧以禮神,圭自己執。二者皆不足考信,然其不兼用於一祭可知矣。今王祖道謂郊丘、明堂,圭、璧不可偏廢。而議者或欲以蒼璧禮神,以四圭有邸從燎,以經考之,未見其說。前世以及國朝,其於祀天,禮以蒼璧,則燎玉亦用蒼璧;禮以四圭有邸,則燎玉亦用四圭有邸。今欲兼用二玉,義無所主。開元、開寶禮,祀昊天上帝及五帝於明堂,禮神燔燎皆用四圭有邸。今詔書惟祀上帝,則四圭有邸自不當設。臣等謂宜如南郊,禮神燔燎皆用蒼璧,以稱明詔。』詔所用蒼璧、四圭有邸並依舊制施行。是月辛卯朔一五,詳定所初建請。

上批:『近立京師諸路戶馬法,既有期會,必為猾商乘時射利,以高價要養馬戶,使良法不得速成。宜令羣牧司簡饒騎以上馬千匹,定價與民交市,即毋得與不養馬戶。』二月二十八日、六月二十七日、八月二十二日、又二十七日。

辛亥,詳定禮文所言:『晉摯虞議郊丘之祀,掃地而祭,牲用繭栗,器用陶匏,事反其始,故配以遠祖;明堂之祭,備物以薦,三牲並陳,籩豆成列,禮同人理,故配以近考。繇此言之,郊以遠人而尊,則當以天道事之;明堂以近人而親,則當以人道事之。開寶通禮及見行儀注,明堂之饗,席用栆鞂,器用陶匏,與郊祀無別。伏請以莞席代焒鞂、蒲越,以玉爵代匏爵,其豆、登、簋、俎、尊、罍並用宗廟之器,惟不祼,可無設彞瓚。』又言:『皇祐大享明堂設爟火非是,伏請不設。』禮文八月二十一日事。

又言:『受嘏當於祭末。自漢以來,祭祀酌獻之數,及三而止。人君為初獻,至有一獻纔畢而受嘏者。開元禮,皇帝享太廟及大享明堂,獻訖,太尉未升堂,皇帝飲福受胙,相循至今。伏請改正儀注,亞、終獻既行禮,然後禮官前導,皇帝飲福受胙。亞、終獻則否。』並從之。元年九月己丑,詳定所言亞、終獻不當受嘏,已見本月日。

權發遣永興軍等路提點刑獄、兼提舉義勇、保甲葉康直言:『近歲會比保伍,寄諸軍政,首於畿甸而推之五路,修明教戰之法,周旋曲折,近古所未有。然其兵寓農,則多寡異數,其教視成,則遲速異期。今河東以二年,河北以三年,陝西民兵較諸河北其數不甚相遠,而獨以四年為限。臣竊籌之,欲乞陝西義勇、節級、保甲、大保長,止作三年教閱,所貴速趣成效。』詔河北、陝西路教閱,毋過三年。

壬子,中書吏房言:『權提點河北東路刑獄公事劉定言,都水職務,什九在外,而外監丞一員,所任繁重,謂宜輕之,則事均而易舉。本房欲令外都水監丞南司治河陰縣,舊都大司為治所,分懷、衛、西京、河陰、酸棗、白馬四都大河事隸之。自黃河南岸上至西京河清縣隄岸,下至白馬縣迎陽隄埽北岸;上至河陽北岸埽,下至衛州蘇村埽西岸,共三十六埽。外都水監丞北司治北京金隄,舊都大司為治所,分澶、濮、金隄東流南、北兩岸四都大河事隸之。自黃河北岸上至澶州大吴埽,下至滄州鹽山埽南岸;上至澶州靈平上埽,下至滄州無棣埽岸,共三十三埽。其御河上中下節,漳河兩埽,滹沱河上下節,三河在黃河北岸以北,亦令北司管勾。其官吏軍司等各中分之。都水監內外監丞舊共三員,今止令外都水監丞二員,分管南北兩司。留監丞一員,與主簿同在本監。』從之。

韓存寶奏:『陝西沿邊百姓,願赴瀘南軍前效用,今拍試中射一石力弓共一百二十三人,已收為奇兵勇敢,乞量給錢米。』從之。

詳定禮文所言:『禮記曰三公一命衮,則三公當服鷩冕。大車,刺大夫之詩也,而曰「毳衣如菼」,則上大夫卿當服毳冕。周禮典命曰「公之孤四命」,又曰王之大夫四命,其衣服各視其命之數。公之孤,其服自希冕而下,則王之大夫當服希冕;諸侯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則王之士當服玄冕,所謂周人冕而祭也。司服曰:「孤之服,自希冕而下;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士之服,自皮弁而下。」此諸侯之臣助祭服也,然而不著王朝公卿大夫士之服者,蓋舉下以見上,可比義而知也。本朝官名雖與古不同,以唐六典考之,吏部尚書注曰周之天官卿也。侍郎注曰周之小宰,中大夫也。員外郎注曰周之太宰,屬官上士也。今約之六典,參以本朝班序,伏請資政殿大學士以上侍祠服鷩冕,觀察使以上服毳冕,監察御史以上伏希冕,朝官以上服玄冕,選人服爵弁。』從之,仍令供奉官以下至選人皆服玄冕無旒,不用爵弁。

癸丑,知制誥王存為遼主生辰使,皇城使、濟州防禦使劉永保副之;太子中允、集賢校理、兼同修起居注舒亶為正旦使,西京左藏庫副使王景仁副之。仍令自今遣文臣奉使,元帶館職者並帶職。已而亶辭不行,以權發遣提舉三司帳司、司門員外郎錢勰代之。明年正月丙午,永保死。

詔自今朝廷所送御史臺公事,止令中丞與本察御史根治。

乙卯,光祿寺丞周沃降兩官,仍勒停。先是,沃言帥臣以宰相書意彈壓眾人,使不敢輒議邊事。下御史臺窮治,得吴充與郭逵書,言郡縣調夫稽緩,已有朝旨劾罪,交管措置,必已有計議,惟經久省便乃善。故沃坐所言不實,獲罪。周沃初送獄,在二年八月辛亥。又此年二月丙辰,又此月丙申鍾正甫事可參考。

司農寺言:『近差主簿韓宗良往淮、浙起發糧斛,緣逐路今歲秋熟,物價甚賤,其積久苗、役、坊場等錢可以乘時折納,以廣收糴。今乞就差宗良提舉淮南東路兩淮諸州軍折糴,令與逐路會較,如以就便起發上京,所省腳乘錢量添市價折糴,實利便,即依此行之。如兩浙昨已有計置一六,在遠處糧斛亦可移易支用。』詔韓宗良,如所折糴,可以般運不致損壞及有貯積處,即依此施行。

提舉永興軍、秦鳳等路保甲張山甫奏:『本路二十八州軍義勇、保甲三十一萬七千六百二十三人,合教節級、大保長一萬二千六百六十四人,置集教場三十三所,欲乞併作三番,計三年可畢。』從之。

丙辰,權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楊景略言:『雄武埽自六月至七月累危急,差河陰等縣調發五縣急夫共八千人一七,而河陰縣獨占三千人一八。本縣有災傷十分鄉村,而坊郭差至第十等,鄉村差至第四等;有一戶一日之內出百十七夫者,比之他縣尤為困擾。』詔河陰縣所差急夫折免春夫外,每戶更免雜稅錢三千;如不足,即計年折除。

太常寺言:『近乞留王朴鍾磬,今修大樂所已集工匠,備鑪炭,恐即銷變磨鑢。況大樂法度之器,其度量聲律,秒忽精微,已修之後,或陛下躬臨案聽,萬一如有未協,即更無舊器考驗。本寺每遇大禮,見用王朴樂外,自有李照、胡瑗所作樂器及石磬材不少,自可別制新樂,以驗議者之術。』詔許借王朴樂鍾為清聲,毋得銷毀磨鑢。

初,劉几、楊傑欲銷王朴舊鍾,意新樂成,雖不善,更無舊聲可校。後執政至太常寺案試,前一夕,傑乃陳朴鍾已敝者一縣。樂工皆不平,夜易之,而傑弗知。明日,執政至,傑厲聲云:『朴鍾甚不諧美』,使樂工叩之,音韻更佳。傑大臱沮。朱本削去楊傑臱沮事云,取問並無照據,新本已復存之,今從新本。樂志云云,大抵為几、傑地,今不取。

王安石上改定詩、書、周禮義誤字,詔錄送國子監修正。

丁巳,詔中書:『以所編刑房并法寺斷例,再送詳定編敕所,令更取未經編修斷例與條貫同看詳。其有法已該載而有司引用差互者一九,止申明舊條。條未備者,重修正;或條所不該載,而可以為法者,創立新條;法不能該者,著為例。其不可用者,去之。』

詔開封府界、諸路提舉司,於要會州縣,指占空閑地或空營,蓋造常平倉。仍度歲所收積定間數,其所費並以常平息錢充。如省倉有空閑或官舍可修葺者,亦令指占。其不闕者,不得一例蓋造。

又詔於近便州縣以常平司錢留三萬貫,米五萬石,以待瀘南蠻事支費。

權發遣司農寺都丞吴雍言:『淮、浙連歲豐稔,咋嘗乞存留揚州轉般倉充淮、浙常平都倉,欲乞委提舉司辟官一員專管勾。每年廣謀收糴,除年計外二〇,常積萬石,及受納兩浙轉般糧斛與發運司上供額斛斗兌換。』從之。

羣牧司言:『既許養馬人戶赴司買馬,緣陝西買馬司,歲發馬數無寬剩,欲乞歲計外,添置驍騎以上馬三千匹,赴本司交納。』從之。二月二十八日、六月二十七日,八月二十二日。

中書言,廣州市舶條已修定,乞專委官推行。詔廣東以轉運副使孫迥,廣西以轉運使陳倩,兩浙以轉運副使周直孺,福建以轉運判官王子京,迥、直孺兼提舉推行,倩、子京兼覺察拘闌。其廣南東路安撫使更不帶市舶使。

戊午,彗滅。初,七月癸未,彗出於軫,長丈。丙戌,出於翼。戊子,長三丈。是月庚子,出於張,三十六日乃沒。兩紀並書戊午彗滅。

新提舉河北東西路義勇、保甲狄諮等乞下馬軍司二一差大小教頭,并於教習馬軍所二二再行按試,候合格,即將帶前去。樞密院擬進,欲依所申。御批:『宜止令逐路提舉官、武臣就提舉教習馬軍所隔手按試,訖,將帶前去。如內有事藝不至精強之人,仰牒馬軍司退換。』元豐三年八月日下,御集一百二十二巻。


注釋

去年費梢草萬餘『梢』原作『稍』,據閣本及宋會要方域一七之九改。

憲原脫,據閣本及宋會要兵二之一七補。

並依官兵推賞『兵』字原脫,據宋會要蕃夷五之二六補。

劉几『几』原作『幾』,據宋史巻一二八樂志、巻二六二本傳改。下同。

正今中書之所宜有也『今』原作『令』,據文義改。

恭懷皇后『懷』字原脫,據丁孚漢儀及後漢書巻一〇上皇后紀補。

皆升首於室『室』原作『堂』,據閣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巻七八詳定郊廟禮文改。

聽編配出州『編配』二字原脫,『州』原作『川』,據宋會要刑法四之二七補改。

使臺省寺監之官實典職事『寺』原作『守』,據玉海巻一一九官制門改。

一〇土聲函胡『胡』原作『凝』,據閣本及宋史巻一二八樂志、宋會要樂五之一〇改。

一一鄭氏注周禮編鍾編磬及大周正樂三禮圖『編鍾』及『大』字原脫,據宋會要樂五之一一補。

一二象維揚底定『維』原作『淮』,據宋會要樂五之一一、宋史巻一二八樂志改。

一三詔送議樂所『所』字原脫,據宋會要樂五之一二補。

一四臣等因請擇李照編鍾編磬十二參於律者『請』原作『精』,據宋會要樂三之二一、宋史巻一二八樂志改。

一五是月辛卯朔『是』原作『詳』,據上文及本書文例改。

一六如兩浙昨已有計置『已有』二字原倒,據文義乙正。

一七八千人『千』原作『十』,據宋會要方域一五之六改。

一八三千人『千』原作『十』,據同上書改。

一九其有法已該載而有司引用差互者『其』原作『甚』,據宋會要職官五之二改。

二〇除年計外『除』原作『餘』,據閣本及宋會要食貨五三之一三改。

二一馬軍司『馬軍』二字原倒,據下文乙正。

二二教習馬軍所『習』字原脫。按:宋元豐年間有教習馬軍所教諸軍馬射,見宋史巻一九五兵志,本書巻三〇四元豐三年五月癸酉條又載『詔提舉教習馬軍所見教臣僚子弟并百姓步射一石弓』云云,此處『教』下顯脫『習』字,故補。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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